那小師妹說道:“大師姐,師父也是下午時分到的。師父到了之後,也就喝了一口茶,便又出去了,說是去周圍鎮子裡到處轉轉。傍晚時分回來吃了口飯,立馬又出去了,到眼下都還沒回來呢。”
綵鳳聽言,頓時目光呆滯起來,嘴中胡亂說道:“這……這破鎮子有啥可轉的啊?”
那兩個小師妹對視一眼,無奈說道:“這我兩也不知道。師父來去匆匆,留了我們再次等候姐姐們。”
綵鳳一臉地失望,有氣無力地一揮手,說道:“進去吧,進去吧。我們趕了一天的路,正快餓死了。讓酒家好酒好菜地給我們吃個飽。”
於是,便領著眾人,隨著那兩個小師妹一齊進屋。
眾人確實餓得不行,分別尋桌子坐下。
寧柳兒的三位師姐習慣性地在最中間一張四人桌子前坐下。
那綵鳳悶悶不樂地坐下,忽然又想起來什麼,起身在人眾裡掃視一圈,去揪出一人來,拎著後領摁到旁邊的桌子上坐下。
那人一臉漠然,眼神死寂,毫無生氣。任憑綵鳳摁在旁邊桌子前坐下。
此人,正是陰雨樓的樂猗。
寧柳兒的三位師姐都坐下了,寧柳兒走到那張桌子的最後一個空座前,卻並不坐下,而是施了一禮,說道:“三位姐姐,小妹與高鳴公子一起坐了,就不陪三位姐姐了。失禮之處,特向三位姐姐告罪。”
那冷豔的二師姐微微點了點頭,隨意散漫,沒有說話。
她那三師姐笑著道:“無妨,去吧。還是四妹最有心啊。”
寧柳兒笑著答道:“三姐見笑了。”
那綵鳳大師姐卻是冷笑一聲,道:“哼哼,四妹,你還真是用心啊!”
寧柳兒笑著施了一禮,告罪一聲,也不管綵鳳如何反應,便拉著高鳴向其他的桌子走去。
高鳴瞥了旁邊桌子一眼,說道:“哎,就這旁邊隨便坐吧。”
寧柳兒點頭道:“好吧。”
兩人便在旁邊桌子坐下了,卻“恰好”與那樂猗一桌。
飯菜未上,小廝端來茶水。高鳴先取了遞給寧柳兒,再取了自己用。那樂猗的,卻是小廝自己遞去的。
三人默然喝茶。
高鳴自然不會作死地去和樂猗說什麼話。樂猗也自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兩人眼神都不曾接觸。
其實,高鳴原本是不該和樂猗坐一桌的。只是,剛才在門口,他留心觀察之下,居然在門口隱蔽處發現了陰雨樓的印記圖案。
那畫得,可比他畫得規整多了。
因而,高鳴裝作無意間指引寧柳兒坐到這桌。
他二人落座後,便再無旁人敢來這桌就坐了。就如旁邊綵鳳那桌,也僅僅她三人就坐。
高鳴默默端茶喝水,心中卻在思索著,該怎樣和樂猗交流呢?這眾目睽睽下,有點不好辦吶。
左思右想沒個好辦法。飯菜卻已經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