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此刻卻手足無力,只能免力趴在走廊的護欄上,才能不至於癱軟在地。
女子看著高鳴臉色的怒容,絲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又取出一個粉紅花色的小瓷瓶,湊到高鳴的鼻子前,說道:“你先前拿臭的燻我,妾身卻以德報怨,給你聞聞香的!”
高鳴此刻腦袋再昏,也知道這香味聞不得。
況且,那瓶子裡飄出的幽香,正是高鳴先前在那女子身上聞到的那股幽香!
難怪那女子一直說什麼焦糊味,原來不過是騙自己多聞聞那迷香!
高鳴此刻心中又悔又氣。
悔的是自己怎會這般不謹慎,氣的也是自己怎會這般沒腦子!
那女子卻已經伸了瓷瓶到高鳴鼻子下。
高鳴左右擺頭閃躲,卻哪裡躲得過去?
很快地,高鳴腦袋愈發昏沉起來,全身也愈發無力癱軟起來。
雙腿已經軟綿綿地如麵條般地癱在地上了,但高鳴依然倔強著,死死地扣著護欄,死趴在護欄上,不肯癱倒在地。
女子給高鳴聞了一陣子,看高鳴像條死狗一般賴著趴在護欄上,輕聲笑了笑,滿意地收回瓷瓶,賽上塞子。
女子轉身環臂,趴在高鳴的肩膀上,從後邊嘴唇輕輕觸著高鳴的耳朵,輕聲說道:“可人兒,你先在這裡好好待著,一會兒姐姐再來照顧你。”
高鳴咬著牙,拼命對抗著眼前的眩暈。
腦子越來越昏沉,連帶著眼皮也越來越沉。
高鳴咬著牙,努力支撐著,不讓自己昏睡過去。
只見女子起身,扶著護欄,慢慢地下了樓。
高鳴心中微微一緩。看來,這女子也未曾完全恢復,自己或許還有機會。
只見女子下了樓,走到被高鳴捆綁起來的那三個店主人面前。其中兩人已經被高鳴打得昏迷過去了,一人收了內傷,卻還醒著。
高鳴心中微微一緊,他現在最擔心地就是這女子其實和這店裡是一夥的,先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個局,等著自己入套。
那三人中醒著的那人見女子一路扶著店裡的桌椅過去,有些不安地退縮起來。
高鳴心中微微一鬆,看來雙方不是一夥的,還好。
只見那女子走到那三人面前,忽然掀起了衣服。
高鳴在女子背面,看不到具體情況,只看見醒著的那廚子的表情變得驚恐起來。
接著,只見寒光一閃,女子不知從衣服下的那個角落裡摸出一把刀來,輕輕鬆鬆地一刀緩緩向醒著的廚子胸膛送去。
刀緩緩地扎入那廚子胸膛,緩緩卻持續地推進著,毫無遲滯。
女子姿態放鬆,彷彿只是給自己敷個粉底一般輕鬆。
鮮血如泉水般地從胸膛噴湧出來,那廚子被塞著的嘴裡發出一聲聲嘶力竭地悶聲長鳴,隨後漸漸氣結,最後沒了聲息。
只剩下鮮血還在汩汩地噴湧流淌不絕。
女子一腳踏在那廚子身上,將刀抽出。
她一手提著衣袖,衣裳上一滴血水也沒濺上。
女子起身,同樣輕輕鬆鬆地用刀扎死另外兩人。
另外兩人直接在昏厥中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