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了,為什麼還沒結束?說好的十天之內再無後患呢?不行,我找王貧安去!”
高鳴拉著綠羅一起,衝上了京城的街頭。
京城的北區大多是貴官豪宅,而南區則大多是平民小院子。還有一些寒門出身的小官小吏,以及一些清貧大人們,也是住在南區的。南區和北區並沒有明顯的界限,但大致上還是以城中間那條貫穿東西的小河為界。
信親王府所在,自然是在北區。王貧安所在,自然是在南區。中間隔得距離不近,因此,明智之舉是叫上府中的車伕,乘車去。
高鳴哪裡知道這些?年輕人腳程也快,完全不在意。不過,當他走到門口時,綠羅已經親自趕了一輛小巧輕便的馬車過來了。
高鳴翻身上車,誇讚道:“綠羅,你可真是個多面手,還會趕車!”
綠羅笑道:“這有何難?小的時候和小姐出去瘋玩,有時候等不及車伕了,有時候還得偷偷的,我和小姐便自己趕車。再後來大一點,我們就騎馬出去,可好玩了!”
高鳴有些羨慕:“你們小時候都玩得這麼高階的?”
綠羅說道:“可不是,小姐那時候可是孩子王,她什麼都會。就是那些比她大個四五歲的,見了她也得乖乖的!”
高鳴聽得有趣,連連說道:“是嗎?咱們的大小姐還有這樣風光的往事呢?”
綠羅說道:“沒什麼啦,就是小姐比較貪玩,膽子還大,王爺也鬥不過她。哎,公子,你進去坐好啊,這外邊不安全。”
高鳴說道:“不了,我就在外邊看看,和你學學。你教教我唄!”
……
高鳴牽著綠羅來到王貧安攤子前,喊道:“小安兄弟別來無恙?”
王貧安正手捧著一本書看得出神,聽得高鳴喊話,方才抬起頭來:“高鳴兄,快請坐……”
這是習慣使然。王貧安一回頭,哪裡有坐嘛?
高鳴看在眼裡,笑道:“不坐了。小安兄弟,此番,小弟我是來找茬的!”
王貧安笑道:“哦,不知小弟哪裡得罪了高兄?”
高鳴搖頭晃腦地說道:“你那個字帖沒有用啊。”
王貧安問道:“怎麼,字帖字跡不清晰?”
高鳴說道:“字帖寫得自然是好的。但是,你可記得你先前是如何說的?你說,十天之內再無後患來的?”
王貧安想起來了,說道:“記得,記得。怎麼,沒用?”
高鳴說道:“可不是嘛。”
王貧安問道:“高兄每天有堅持好好練字?”
高鳴答道:“十分勤奮!”
王貧安思忖道:“這倒是怪事。我還能看走了眼?”
思忖片刻,王貧安取了張素紙,裁下一片,用細筆畫了幾筆。
這幾筆畫來看似圖案簡單,但是卻極其工整,上下左右相互對稱,如列印的一般精準。很難想象這竟然是靠一個人的手隨手畫出來的,可見王貧安寫字作畫功底之深厚。
王貧安招呼高鳴:“高兄,過來看看。”
高鳴上前,讚歎道:“王兄這功底非凡啊,令人佩服。卻不知此物該如何用?”
王貧安說道:“你看著就行。”
高鳴不明白:“啊?”
王貧安說道:“就像照鏡子一樣。”
高鳴納悶地仔細去看那圖紋,左看右看,看什麼呢?
忽然,看著看著,那畫了圖案的素紙似乎如水面一般盪漾了起來。而那圖案,就彷彿漂浮在水面,隨著水波的盪漾,漸漸化開。
王貧安看了看,說道:“我知道了。高鳴兄,你是不是睡覺之時身邊放置了兇邪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