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道:“道友還是很受學府重用的嘛。不過,道友對玄天觀至忠至誠,怎會為學府辦事呢?”
和正陽眼神中露出些不耐煩了。
那人舉手道:“好,咱不談這個。不過……”
那人故作沉吟,悄悄瞥了和正陽二人兩眼。只見這兩人雖然依然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卻也並未著急著離去。
那人心中暗喜,終於敞開了說道:“眼下有個復興我們宗門盛況的機會,不知道友可有興趣?”
和正陽說道:“你且說說看。”
那人湊上前,壓低了聲音說道:“恆晝皇帝必死,我宗門各派大興!”
和正陽沉默一會兒,說道:“貧道先且不問你們是打算怎麼做的,想必你們也不會說。你且先說說看,需要貧道做些什麼。”
那人大悅,說道:“好!道友,你也無需多做什麼,只需繼續呆在京師學府潛修即可。這京師學府乃是恆晝道法之基業,你我互通訊息,必要時,你我互幫互助,互取所需。在關鍵時刻,你暗中出點小力,這就足夠了。”
和正陽吐一口氣,說道:“我可否多問一句,如何宗門各派大興?”
那人悄聲毅然答道:“弒昏君,換新天,宗門入主九龍軒。”
和正陽輕聲答道:“宗門入京,京城血流漂櫓;各派分贓,百姓百年難安。”
那人微眯了眯眼,淡然答道:“打戰嘛,總是要死人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既建大業,又豈能婦人之仁。”
和正陽答道:“可貧道只是個修道之人,不是大野心家。”
那人詫異地看了和正陽一眼,問道:“道友可是不答應?難道道友忘了宗門大仇,忘了師門長輩的冤屈苦難?忘了你玄天觀唯一真傳弟子的身份?莫非,道友忘了本?”
和正陽冷冷地看著那人,罵了一句:“亂臣賊子!”
那人臉色大變,隨後冷聲不屑道:“鼎鼎大名的玄天觀天才弟子,原來是軟骨頭的朝廷鷹犬,徒有虛名!”
長袖一掃,酒杯灑落。
旁邊那青年人屈指一彈,一道黃符如一道流光射出,房間內一道浮光升起,環繞整個房間流轉。一時間,一株株符文浮現,形成了一個正八面形,將整個房間籠住。
和正陽冷然道:“道友可是要在此地對我二人動手?”
那人道:“不敢。道友名聲在外,我等也不敢造次。更何況,道友乃是京師學府優秀學子,我等也不敢無禮。只是,這位年輕的小道友,恐怕就無足輕重了吧?道友可自行離去,還請這位小道友與我去做客幾日。道友放心,待我等安全了,這位小道友自會平安歸來。”
高鳴當即大喊道:“好好好!太好了!我正是那個姑姑不疼姥姥不愛的無足輕重的倒黴玩意兒,我跟你們去,我最喜歡做客了,只要管飯就行。”
那人點頭輕笑道:“明智!小道友放心,飯管夠。”
高鳴笑嘻嘻地道:“我胃口可大。”
那年青的沒好氣地說道:“看出來了,餓死鬼投胎!”
這一桌子菜,三個人都沒怎麼吃,全讓高鳴一個人給吃沒了。
那年長的臉上笑著,眼中冰冷:“胃口大沒關係,拴一栓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