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時間被問得是一個頭兩個大。
白芷舉起雙手來,喊道:“打住!牛將軍,這些問題很重要嗎?”
那牛將軍認真懇切地說道:“十分重要。不弄清楚,末將實在無法正確估量此行的威脅啊!”
白芷連連道:“好好好!這樣吧,我現在就去向陛下轉述你的這些疑惑,至於陛下是否願意回覆你,那就不是我能說了算的了。”
這位牛將軍頓時大喜,行禮致謝道:“那就多謝郡主……哦不,多謝天師大人了!”
白芷輕輕一擺手,說道:“不用客氣,我這就去問陛下。”
說著,便向那禁軍守衛的大門走去。
一個小小的船上的大門,門口竟然站立著六名禁衛軍將士守衛著。更別說,裡邊還有兩道門。
白芷向那邊走去,守門的禁衛軍將士一看是白芷,便也不做聲阻攔。白芷徑直推門而入。
牛將軍一直望著白芷進門的背影,直到大門又從裡邊關上。裡邊的情景什麼也看不到,這位以耿直著稱的將軍,此刻眼中透露著迷茫。
不是說當今陛下是最親近臣子、最平易近人的皇帝嗎?
這啟程多長時間了?面都沒露一個!
他卻沒有聽到,白芷進去之後的一聲嘀咕:“不愧是那位聞名的鐵憨牛牛博濤將軍。”
這位牛博濤將軍是出了名的認真耿直,或者也可以說,憨。他可以學會圓滑說話的藝術,卻奈何終究是改變不了自己腦子一根筋的生理構造。
其實他應該明白的,皇帝沒有告訴他的,就是不想他知道,或者是認為他沒有必要知道。
而他仍然執著地想知道一切,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把握全域性,準確地預估前方的危險,確保吾皇萬無一失。
而以目前這情況來看……
他心中不安吶!
而同樣心中不安的,還有隔壁的高鳴。
高鳴此刻不在玉犀上,他在鐵牛上。
高鳴有些想不通,這是什麼情況?
其一,自己明面上的身份是學府大師姐白芷的親衛;其二,自己還有一個身份是皇帝的內廷侍衛親衛。
皇帝的行宮是玉犀;白芷作為天師的職責是守衛皇帝,也在玉犀。那麼為什麼,自己就給分配到鐵牛上來了?
白芷單獨給他分配的任務,讓他到鐵牛保護一位貴人。可是,卻什麼都還沒說清楚呢,就稀裡糊塗地上船出發了。這算什麼事?
而更令人蛋疼的是,這都走多遠了?自己都還沒見著自己的保護目標呢!
那位貴人就沒出過門,飲食全靠送。也從沒人進去過那道門,就連裡邊有幾個人都不知道。
高鳴只知道,自己要保護的就是門裡的那位貴人。而時至今日,自己連那門都沒進去過。
所以,自己要保護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我高鳴心中不安吶!
如果,高鳴和牛將軍相互知道對方的境遇,或許兩人一合計,還能瞭解到一些東西。然而,就是沒有如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