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的時間轉眼即過。很快地,明天又是小休。
這十來天以來,高鳴每天上午與聞若柔一道上課,下午與執法隊一同訓練,以及上岑教習的課。
當然,每次高鳴與聞若柔一道同行的時候,高鳴總感覺背後有道道尖利的目光不斷切割著他的後背。
時間,是考驗一個人心性的利器。短短十天,每天跟在聞若柔身後的才子們便慢慢散了。
沒別的,他們只是感受到了深深的絕望。
對此,聞若柔還悄悄地向高鳴道過謝。並且還承認,當初提議和高鳴一起上課,其實是有一點點私心的,還向高鳴致歉。高鳴表示完全不在意,反而還樂在其中。
高鳴也不知道為何會這麼嗨,反正這是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就像很久以前打遊戲的時候一樣,有點上癮!
青年才俊們絕望地散去了。學府佳人無數,聞若柔只是憑著其嬌柔的外表與爆炸性的性格,以及優異的天賦和悟性,深深戳中了一些人的心坎,在禮苑新生學子中頗為出名。但俗話說得好,何必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呢?
只有兩人,始終“初心不改”。
一位,是那位“江師兄”。江師兄全民江修遠,乃是大學士江明軒之子。大學士寒門出身,學富五車,唯一的遺憾就是年輕時家境貧寒,沒有機會修行仙法。這不,老來得子,疼愛有加,自己的學問都放下了,一心培養兒子,把兒子送入了學府,並讓兒子修行仙法,彌補自己此生的遺憾。
另一位,就是那戚宏才了。戚宏才不知哪裡出身,平時穿著樸素,每天就是一身學府的制服。沒有什麼環佩叮噹,但卻比一般的寒門子弟更自信,那一身精氣神,也頗為出眾。臉上時刻掛著溫和的笑容,對誰都是恭敬有禮,完全是一副謙謙君子。
若不是當時高鳴見他對聞若柔緊追不捨的話,高鳴也會這麼認為的。
這兩人始終跟著聞若柔團團轉,但態度卻截然不同。
江修遠自然是時不時地對高鳴冷嘲熱諷的。高鳴也不搭理他,每次他都是被聞若柔懟回去的。而高鳴每次看江修遠氣悶的樣子,便偷偷地樂。甚至還被聞若柔發現了。
聞若柔還說道:“你就是故意的吧?下次我不幫你說話了。”
而等到下次江修遠再次向高鳴哼哼唧唧的時候,高鳴還是不搭理。聞若柔果然不再幫高鳴說話。而那江修遠似乎感覺這一次優勢很大,乘勝追擊,陰陽怪氣地從各個角度譏諷高鳴。
高鳴就不搭理,也不反駁。終於,聞若柔自己忍無可忍了,狠狠地將江修遠懟了回去。江修遠都被懟懵了。
高鳴當著聞若柔的面,偷偷地大樂,成功贏得聞若柔一個白眼。
江修遠“不忘初心”地跟著聞若柔,高鳴感覺,那似乎不完全是衝聞若柔來的,而是更多地是衝著高鳴來的。這是跟高鳴慪氣呢。
而那戚宏才,高鳴可就有點看不清了。
按理說,聞若柔雖然漂亮,但也不是哪家大小姐。而學府中有才有貌,又是高官家的大小姐的,不計其數。並且學府中的學子們真的就是恆晝的才俊,誰會痴男到如此地步?
難道這真的就是傳說中的真愛?
高鳴對戚宏才的痴心一直很疑惑。直到,今天,當明天就是小休休假的時候,高鳴才發現其中的玄妙。
上午下課之後,學子們歡呼著跑出課堂。
高鳴也與聞若柔一起走出課堂。聞若柔時不時恨恨地掐高鳴一把,高鳴只驚叫一聲,隨後卻依然睡眼蓬鬆地打著呵欠,讓聞若柔更是“恨鐵不成鋼”。
江修遠在一旁道:“哼哼,花那麼多心思進了學府還不好好學習,每天上課就是睡覺,還不如把機會讓給別人呢。”
高鳴揉著眼睛,對著太陽張大了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聞若柔回頭看向江修遠,冷冷地說道:“高鳴大哥進學府不需要花什麼心思,我也一樣。不像某些人,自己沒才學費盡心思才入學府,還以己度人丟人現眼!”
江修遠日常性臉色漲紅。
戚宏才走上前,溫和地說道:“高鳴師兄想必昨晚沒休息好吧,還是回寢休息一下吧。若柔師妹,今日你回王府嗎?我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