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羅心絕後,由於玄女宮所在同在燕山之內,左晴空提議兩家一同趕路,返回各自門派。左晴空本為好意,已在途中兩家可以彼此相互照應。不想閆婆婆毫不領情,一臉冰冷全然不將左晴空的提議放在心中。話也不多說,直接令走它路與忘憂谷分道揚鑣。
前往燕山之內的必經之路有兩條,一跳距離不長,另一條前行必然要消耗時間。原本左晴空是想走近路返回,而閆婆婆不願與眾人結伴,硬是命令門下弟子與自己走遠路返回玄女宮而去。
臨行前,冷心凝不時的向吳鋒拋去不捨的目光。閆婆婆看在眼裡其從心生,冷哼一聲,拉著冷心凝揚長而去。
人群之中,吳鋒目不轉睛的看著冷心凝等人遠去的方向,一聲長嘆情不自禁的發了出來。
曲靈看他這般,不免又白了他一眼。邁著小步輕輕湊到了他的身旁,有些冷嘲熱諷的說道:“別看了,人家都走遠了。我勸你還是別有事沒事想入非非了。這麼一個大美女,可不是像你這樣的臭小子可以消受的起的。”
“哼,無聊。”聽到這裡,吳鋒輕哼下,也懶得多理曲靈,扭頭離開了。
路上,眾人騎著馬,緩緩向著燕山靠近。一想到閆婆婆那自以為是的嘴臉,傅羽珊便氣不打一處來。她與左晴空並肩而行,說道:“真不明白,那老婆子到底是抽了什麼風。我們好意相邀與她同行,她竟然如此無禮。若不是看在她年歲已高,我真恨不得好好抽她一頓。”
相處了這麼多年,左晴空自然知道自己的這位師妹是個什麼脾氣。別看她身為女子,可性子的火爆程度絕對不輸男子。
笑了笑,左晴空道:“算了,畢竟是個老人家,她既不願與我們同行,也都隨著她便是,也不用多想太多。只希望這一路上,她們平安便好。”
“你還關心她?哼,玄女宮竟是一些古怪的女人。雪如仙這般,就連一個老太婆也這樣,真是煩人。”
眾人乘馬前行,這一路下來,吳鋒一直默而不語,曲靈與葛洪乘馬就在他的後方。看著那少年沉默的背影,曲靈也不知怎的,又是生氣又是不忍。她努了努嘴,瞥了瞥身旁的葛洪,輕聲道:“喂,葛師兄。你說是那個叫冷心凝的丫頭好看,還是我好看?”
葛洪面無表情目視前方,一句話也不說。木訥的神情,眼神中充滿了一片死靜。
曲靈問了一聲,見葛洪一句話也不說,以為他沒有聽見。剛要再問一遍,可話到嘴邊,這一次卻說什麼也問不出口了。
想一想自己突然這麼問話,的確有些欠妥,他沒聽見自是再好不過。若葛洪聽到了,來了一句“自然是冷姑娘比你好看,”那才叫一個尷尬呢。
“我可真是沒事閒的,好端端問這個幹什麼。那姓冷的好看也好,是個醜八怪也罷,卻又與我有什麼關係?”想到此處,曲靈情不自禁的長嘆了口氣。也不知怎的,一股酸溜溜的感覺,愣是令她的心都有些不好受了。
天色漸漸暗淡,眼看快要臨近燕山。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眾人也有些累了。好在一家客棧映入眼簾。左晴空提議,先在此間休整一晚,第二日再行趕路。一路上本就順利,現如今更是臨近燕山。眾人自是有恃無恐,這便進入客棧休養生息。
深夜,吳鋒與葛洪同住一間。本是睡夢沉沉,忽然間一個高大的身影在他的夢鄉中緩緩浮現。
那身影甚是熟悉,在一片混沌中若隱若現。好奇之下,身在夢中的吳鋒慢慢向那身影走去。直到越來越近,那身影也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你……是誰?”
吳鋒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大漢幽幽轉過身來,菱角分明的面孔上不帶一絲血色,可即便如此,一股高傲的強者之氣仍在其身上升騰不息。
那面孔,那氣質如此的令吳鋒懷念,一股說不出的激動幾乎差一點叫吳鋒痛哭出來。
他再也壓制不住心中激動,那如潮的情緒化為強烈的情緒沿著喉嚨狂湧而出。
“箭奴大哥……是你,真的是你!”
吳鋒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箭奴,大笑之下,隨後更是有些手舞足蹈起來。
“大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呀!”
箭奴那毫無血色的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說道:“兄弟,大哥也很想你。只可惜,大哥再也不能陪在你的身邊了。”
“大哥,你的仇,我已經報了。對不起,都是我沒用,不然……”
“不,這都是命,是我的命,同樣也是你的命。兄弟,大哥雖然已經走了,可是有一件事情仍是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有些事情絕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簡單。你一定要小心,因為看似結束的事情,其實並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