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沿著劍身緩緩滴落。冷心凝呆呆的看著那行獻血,眼眶已紅。身前那突然出手的少年,也臉色一變,吃驚的看著前面。吳鋒一臉森然,金色的瞳孔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他的手緊緊的攥著少年那刺出的劍刃。
“吳...吳公子。”
冷心凝心疼的喊了一句,可這絲絲痛意吳鋒卻全沒當一回事。他怒哼一聲,還沒等眼前少年反應過來,一腳踹出直取小腹。
那少年一驚,瞬間中招。吳鋒順勢鬆開手掌,只把他轟飛開去,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豈...豈有此理。”
在與地面一番親密的摩擦過後,少年憤然起身。他手中長劍攥的更緊,心中怒濤氾濫難平,猛然吼道:“臭小子,今日若不殺你,我傲決誓不為人。”
手中長劍在感受到主人的怒意竟也發出陣陣翁鳴,一時間靈光大勝,殺氣瀰漫開來。定睛一看,吳鋒眉心一緊,暗道:“入階奇兵。”
不錯,此劍名為銀鷹。劍身銀光充沛,柄端設有鷹頭,實是一枚不可多得的人階奇兵。也是方才那少年驚見冷心凝容貌驚俗,頓令出招之時力道大減。若非如此,吳鋒縱有至上神體守護,以血肉之軀一把抓來,也要他五指齊斷淪為殘廢不可。
眼前少年青衣華貴,手中兵刃更是不俗。如此看來絕非一般人物。雙方本是一時誤會,斷沒必要已死相拼。也不知他究竟是何出身,冷心凝生怕誤會加深,趕忙喊道:“公子切莫動手,大家不過誤會一場,何必非要相爭?”
也是生怕吳鋒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冷心凝只想儘快了卻了這件事情。她聲如銀鈴,縱然在急切之下喊出,也是甚為動聽。
那叫傲決的少年原本狂怒交加,忽聽之下心中微微一動,不由得將目光向她轉去。一時間心中微跳,全身血脈似也混亂。
他定了定神,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不禁暗道:“世間竟有如此佳人?若能將她得到,我傲決此生也算無悔了。”
想到此間,不由的心生邪念。只見他怪笑一聲,這便收了怒火,將長劍緩緩垂下。笑道:“既然姑娘開口,那本公子今日便網開一面也不是不行。只不過....”
吳鋒見他表情不對,心中厭惡之意更為強烈。冷冷道:“你想怎樣?”
“好說...”傲決一臉傲慢,將胸挺得老高道:“只要你肯跪在本少爺的面前磕三個響頭,這件事便就一筆勾銷。”
這句話不說則已,一經出口,吳鋒勃然震怒。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豈可輕言下跪?自己跪拜先祖與父母乃是天經地義,就是這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在自己面前這般說話。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讓自己行下拜之禮?簡直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我若不跪,你又待怎樣?”
“哼哼,不跪?我便打的你跪為止。”
說話間,傲決寒目迸射一道精光。手中長劍一轉,似要攻上。
冷心凝見此情景忙再調解道:“你們不要這樣,有什麼話好好說呀!”
冷心凝聲音宛若天籟,用心聽來當真別有一番滋味。傲決倍感受用,呵呵笑道:“姑娘金口一開,本少爺當真是不敢不從啊!好好好,今日就看在這位姑娘的薄面,這件事便就作罷了。”
聽到這裡,冷心凝心中一喜。傲決暗暗竊喜,心道:“在此佳人面前,我當表現風度。如此一來,定能得到美人垂愛。嘿嘿。”
心中這般想著,傲決自得非常。不想忽見冷心凝喜悅之下,臉上瞬間閃過一律急迫。只見她趕忙輕輕托起吳鋒那受傷的手掌。鮮血仍在不停溢位,心慌之下,冷心凝趕忙自衣角處撤下一塊兒,用心為吳鋒包紮傷口。
“吳公子,很疼嗎?”
冷心凝話音柔情蜜意,一雙如水眼波似也含淚。吳鋒驚見之下趕忙回應道:“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冷姑娘放心便是。”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傲決聽來心房如被針扎一般痛苦。這一刻,一股無名之火再次燃起,他狠狠的瞪著兩人,咬緊牙關,忽然大聲喝來:“臭小子,你很得意嗎?”
被他這麼沒來由的喝了一聲,吳鋒與冷心凝均都吃了一驚。兩人不明所以,也不知這傢伙此時此刻究竟又是哪根筋搭錯了。
“怎麼了,你還想怎樣?”吳鋒目光微冷,暗暗戒備起來。
傲決見他與冷心凝站得如此之近,心中怒意越發不可收拾。恨聲道:“臭小子,你是個什麼東西?放開你的髒手,若再敢與這位姑娘如此親近,小心我劍下無情。”
聽到這裡,就連冷心凝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想自己與吳鋒親近,卻又與他何干?她心思純潔,又豈會明白傲決現在所想?吳鋒眉頭微縮,這才看出,此人只怕心懷叵測。忙挺身向前一步,只把冷心凝擋在自己身後。
“哼,我倆之事卻又與你何關?這裡根本就沒你說話的餘地。”
“呼!”傲決忍無可忍。猛然轉向冷心凝道:“姑娘,以你這般佳人,又豈是這小子可以般配的?到不如儘早脫離,免得貽誤終生。來,到我這邊。我傲決家事顯赫,在這中原界內也是出了名的。你跟了我,我保證讓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