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說的這麼清楚的話,你明明就是一個鬼物,為什麼要裝作我們的隊長出現在這裡?”齊貞輕聲道。
“你憑什麼說我就不是你們的隊友?”李強依然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其他四個人所站立的位置早已經慢慢偏向了齊貞,將李強獨自孤立了起來。
“或許我剛剛的問題讓你產生了一些誤會,但是他們三個人都明明白白的知道我在問什麼,只有你,好像不太明白。”齊貞說道。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兩個問題的確是如我所說,考驗隊友是否是隊友,以及是否是自己認識的隊友,但是考驗的方式,則不是你想的那樣。”齊貞說道。
“我們需要你自證嗎?李強在山谷中的第一夜就已經和我們說了很多他的事情。”
“至於互證,你最大的漏洞不應該說和我的共同記憶,而是應該說和他們兩個人的。”齊貞指向餘良和蔣燕。
“的確,我問他們,是出於這樣的一個初衷,而對於你,是,卻也不完全是這樣。”齊貞接著說。
“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我聽懂了,現在這句又有點不太明白。”餘良說道。
“你不明白我就仔細跟你說,當我問你們這兩個問題的時候,你們第一個反應是什麼?”齊貞說。
“第一個反應當然是想進入這個遊戲之前的事情啊,那時候的事兒你們不是都不知道嗎?”餘良說。
“bin.”
“那兩個人之間共同的記憶呢?”齊貞接著問。
“那肯定是兩個人獨處時候發生的事兒啊,這有什麼問題?”餘良接著問。
“我們兩個人上一次獨處很長時間就是在那一次對你用寫輪眼的時候,而蔣燕和孟然兩個人也是在準備大廳的時候,我說的沒錯吧。”
餘良、蔣燕和孟然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所以如果按照正常邏輯,李強的回答應該是上一次和我單獨相處的時候,而不是剛剛,也就是說,你和我的共處記憶就只有剛剛而已。”齊貞說。
“可這不也就只能證明面前的李強並不是我們的隊長嗎?”蔣燕說道。
“不。”齊貞搖了搖頭,“還可以確定我們究竟在哪裡。”
“這,怎麼確定的?”孟然疑惑道。
“這裡的鬼物和我們最大的差別在哪裡?”齊貞沒有回答孟然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問了一句。
不等隊友們的回答,齊貞接著說:“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們即使是實力強大,也沒辦法超脫這個遊戲的世界觀!”
“所以,他們不明白什麼叫寫輪眼,不會懂什麼是鐳射炮,不會明白想想辦法幹他一炮這個梗,自然也不會順著我的話問出坂田的指揮部在哪裡。”
“所以我們可以精準的定位,面前這個鬼物,是如何在我們不知不覺之間騙過我們的眼睛的。”
“時間就卡到從我們走出山谷一直走到現在的這段路程當中,這中間任何一個時間節點都有可能是對方施展幻覺或者說夢境的時機。”
“而既然他只能說出剛剛我們睜眼之後才發生的事情,就證明。”齊貞眼神一凌。
“我們只不過是從個人的夢境中,掉到了另外一個共同的夢境之中,而我們的隊長,從來就沒有受到過夢境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