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滾”字,落在其他人耳中猶如一聲悶雷,使得這塔臺上的眾多修士,紛紛退避開來,與那三人保持最遠的距離。
紫袍老者神色驟然陰沉下來,一身氣勢微微放出。
他身為雨劍宗的長老,在這穀雨城坐鎮百年,南來北往的修士,無論是哪個勢力之人,都得對他客氣三分。
可今日,這三人放肆的作為,無視的舉動,以及毫不客氣的話語,讓他顏面盡失,如同被無形的一巴掌打在臉上。
“閣下未免太過無禮了吧,傷我護城修士,硬闖渡船塔臺,此事老夫不討個說話,倒讓一些宵小看輕了我雨劍宗。”
紫袍老者說話間,身上氣勢大放,一身元嬰中期巔峰的強悍威壓猛地擴散開來,使得四周圍觀修士無不臉色大變。
只是他還未來得及出手,就見站在那血袍人身邊神色平靜的白衣青年,輕輕一跺腳,淡淡開口。
“讓你滾就滾。”
這一腳踏下,這足有數百丈高的塔臺頓時猛烈顫動起來,似要崩塌一般。
那紫袍老者頓時神色大變,急急後退,驚道。
“元嬰大圓滿!”
剛才他清晰的從那白衣青年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相當於元嬰大圓滿的威壓,在此威壓下,他的氣勢徹徹底底被碾壓。
全場如死寂一般,所有人大氣不敢喘一下,呆愣愣的看著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白衣青年。
就在這時,那三人中最弱的那位臉上有彎月血痕的年輕人笑著開口道。
“大家不用緊張,不用緊張,我們只是路過,想借渡船一用,你們這那艘渡船是去天土的?”
塔臺廣闊,停靠了有不下二十多艘渡船飛舟,有大有小。
聽聞這話,其中一艘較大的渡船飛舟上,有一位肥頭大耳的中年人笑著拱手道。
“這位公子,我們這艘渡船,正是去往天土的,只是天土路途遙遠,平時都是三日發一趟,三位想要乘船,可以請明日午時再來。”
陸溪沒有回話,而是看向血袍魔女,他當然想要多等一天,可這魔女估計是不會等。
果然,只見她身影一晃,就落在了那艘渡船上,站在那肥頭大耳的中年人身前,她嗓音沙啞道。
“等不到明日,現在就發船。”
那中年人走南闖北,來往西土天土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此刻神色不變,笑呵呵的回道。
“前輩,發船時間都是早已定好的,這是規矩,不能因為……”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血袍人一把捏住了脖子,只是這中年人依舊笑容不減,說道。
“前輩,鄙人就是一個船伕,下賤命,您殺了我這船也不會開,反而髒了您的手。”
血袍人一把將這肥胖中年人丟了出去,隨手取了一個儲物袋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