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靈泉峰,陸溪很自然的摟住李海的肩頭,笑道:“今天借李師兄的光,賺了不少,多謝了。咱之前也說好了,你以後脫單的事就交給我了。”
說到這他信心滿滿的拍了拍胸口,也沒管李海越發疑惑的眼神,繼續道。
“李師兄看上哪家姑娘了?你只管說,三天之內保管拿下。”
李海本就黝黑的膚色刷一下變得通紅,憋了半天,也只是搖了搖頭。
真應了那句話,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就這樣還不單身,沒天理啊。
陸溪無所謂的一笑,拍了拍李海的肩頭。
“沒關係,暫時沒看上的也好,我先幫你做個速成培訓,有備無患嘛,到時候看上了還能給人家姑娘留個上佳的第一印象。”
李海有些羞恥的點了點頭:“那就多謝小師弟了。”
陸溪趕忙跑回自家院子,拿出筆墨紙張,寫了一堆所需物品,外加一些注意事項,遞給了李海。
李海看到後,立刻就傻了眼,有些後悔點頭答應那啥培訓,但又一想,這次機會萬一錯過了,很可能這輩子就真要打光棍一輩子了。
沒辦法,自身外在條件確實不行,又不善言辭,腦瓜子也不靈光,修煉資質只能說一般般,能夠築基已是僥倖,後半輩子他根本沒想過沖擊那啥金丹,還是趕緊成家立業,給老李家開枝散葉。
因此李海才會跟著那陸小師兄,希冀著能夠從他身上學一學風花雪月。
誰知道,那陸衝也是中看不中用的半吊子水貨,只會誇誇其談,真到了真槍實彈上戰場的時候,那叫一個慫,也就是個頭比李海高那麼一些,臉皮白淨一些。
“行了,趕緊回去準備,明天早點來報道。”
陸溪笑言,等李海走遠了,這才開始生火做飯,腦海裡算盤飛起,計算了一下今天的收穫。
還行,足足有兩千多噁心值。
另外,那陳勝山還在源源不斷的提供噁心值,想來這會兒正躺在水桶裡使勁搓背。
還有王小山、徐松等外門弟子,時不時地都會貢獻一點,應該是一想到陸溪,就忍不住噁心的不行。
做好飯,陸溪直接全部兌換了白色果子,二十多顆,全部丟入米粥中,一口氣喝完,抓緊時間修煉起來。
一夜無事,下半夜之時陸溪便吸收了二十顆白色果子的靈氣,直接從練氣四層突破到了練氣五層巔峰。
修煉如此順利,主要是陸溪的經脈根基被修復了大半的緣由,這具身體的資質本來就是極佳,號稱五百年一出世的天縱之資,開玩笑呢。
其次,陸溪本身就修煉到了金丹期,這一路任何修煉問題,他自然透過前身的記憶知道的一清二楚,根本不會走彎路。
而且陸溪之前修行的乃是玄劍派祖師堂最難修煉的古劍道,與如今修行界廣為流傳的新劍道截然不同,傳承殘缺,但殺力巨大,任何一位修行有成的古劍道修士,被稱為劍仙都是名副其實。
一般來說,唯有達到元嬰期的劍修才可稱為劍仙,但陸溪能在金丹期便被人稱為“陸劍仙”,其中有恭維吹噓的成分,但更多的卻是因為他修行的乃是古劍道。
夜半時分,陸溪緩緩睜開雙目,吐出一口濁靈之氣,感受到丹田靈力的澎湃,他右手一招,頓時那被橫跨在劍架上的大拙古劍鏗鏘出鞘,被他握於手中。
古劍寬大,長四尺兩寸七分,相當於一個十歲孩童的高度,寬五寸八分九厘,足有成年人一掌之闊,大巧若拙,劍鋒不利,但殺力十足。
陸溪早年曾以此劍一擊震碎一隻以鱗甲堅固著稱的穿山蜈,那妖獸實力早已相當於築基後期,而那時的陸溪也才不過剛剛築基。
看著眼前微微顫鳴的寬大古劍,陸溪神色有些恍惚,穿越到這具身體,他雖然不是陸溪,但融合了記憶,對於早些年陸溪的驕傲卻是感同身受。
英姿勃發,少年劍仙,那是何等的令人矚目,如那冉冉升起的一輪驕陽,足以讓任何天才黯然失色。
而這一切,一半來自自身的努力與天分,一半來自這把古劍與宗門的栽培。
“原來一切都未曾失去。”陸溪恍若隔世,喃喃道。
“既然繼承了這一切,那我衡劍會幫你陸溪延續屬於我們的驕傲。”
他一手輕輕撫過劍身,最後重重拍在劍柄之上,似與同生共死的一個老兄弟擊掌相握,笑道。
“老鐵,受委屈了。”
此話一出,大拙古劍頓時鏗鏘一震,似其內靈性在回應陸溪,隨即便見古劍歡快的飛旋起來,繞過房梁一圈,最終緩緩停在陸溪身前,顫鳴不止。
“老鐵,走起!”
陸溪莫名的被激發出一股豪氣,熱血湧動,大手一握。
揚天長笑提劍去,年少傲氣何曾輕。
月色中,一身穿麻衣的年輕人,手持古劍橫掠八方,劍氣如沸水,劍光斂月色,招招樸拙無華,卻有說不盡的寫意風流蘊含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