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麼突然安靜?還是一起。」
荼馭小聲詢問,謹慎提議:「要不我們先下手為強?」
以防萬一,快刀斬亂麻,直接嘎嘎亂殺。
「我們還是先入座觀察觀察情況。」宣明鋒提議。
「沒有在一起的位置了,」衍嵐掃過四周,「分開坐。」
宣明鋒點頭,自己先去找了位置。
「我們坐哪?」荼馭興致缺缺。
她一點都不喜歡探秘,她喜歡簡單粗暴地把遊戲場景給轟炸了,這樣Boss不出來也得出來,出來之後再死鬥,準定能逼問出想要的任務答案。
而且能最大限度的在生死中提升自己,不斷晉升。
「你要和我坐在一起?」衍嵐偏頭,「我要做一點事。」
[好了,這小道士又雙叒要搞事。]
「什麼事?」
「犯忌諱。」
「?」荼馭皺了皺鼻子,過濾資訊,「白事宴的忌諱?白事宴有什麼忌諱?」
「阿昇給了我一點提示。」
[壞了,又成提示了]
「搞事?搞事不能不帶我!」荼馭譴責。
「那好。」衍嵐挑了四人座的地方,沒有多餘座位,她就在所有人奇異的注視下自力更生拖了把椅子。
自己組了個六人烏龜席。
她坐在最危險的頭部。
[阿昇:我的話都是耳旁風]
[我就知道,死都不聽勸,咋這樣啊這人]
[坐烏龜席會怎麼?尤其還是坐在烏***的人,會怎麼樣?]
還沒有上菜。
桌子上都是些零碎的瓜子和花生。
落座的瞬間,衍嵐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盯著自己的後頸看。
她轉頭,對上正在表演的「老鼠」們。
這個距離,連臺上表演者的小動作也一清二楚,甚至沒幾步就是那口黑色棺材。
天已經暗了,遠處的山模糊地像是紙糊一樣,烏雲遮住月亮的夜裡一絲風也沒有。
這一群老鼠穿紅掛綠敲敲打打的,在衍嵐落座的瞬間,所有的老鼠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彎著腰,豎著耳朵,轉過頭,圓形的小黑鏡框下似乎閃過一絲紅光。
他們直勾勾盯了衍嵐兩秒,嘻嘻笑著再次敲打。
菜品紛紛端上,被剝的一乾二淨的完整羊頭放置在桌子中央。
生肉。
桌子上的當地人卻兩眼冒光,瘋了一樣地攥起筷子去夾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