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嵐繼續:“那第二,你今早有沒有在枕頭下發現碎紅紙?”
“碎紅紙?是像是剪紙那樣的嗎?”
“是。”衍嵐點頭。
簡夢甜面上慌張:“我,我以為是昨天親戚家的孩子惡作劇,所以讓保姆掃掉了。”
“沒關係。”
衍嵐按了下眼鏡,似笑非笑,“你明天還能看到,直到葬禮開始。”
“啊!”
簡夢甜捂住嘴,崩潰哭喊,“你到底怎麼知道……”
“甜甜!甜甜你在哪呢?!”
焦急的中年男聲傳來,手腕上的炙熱更甚。
幾乎要被怨氣點燃。
“別說見過我。”
衍嵐迅速脫掉白大褂丟在衣帽架。
簡夢甜呆滯,不敢置信地打量著她身上的病號服。
腦海中不可遏制地躥出一個念頭——
她是不是在耍我?!
“我沒耍你,你可以不信,甚至可以賭。”
衍嵐摘掉銀邊眼鏡,彎唇笑笑:
“就賭自己,會不會成為一隻長尾巴灰耗子的新娘。”
簡夢甜面色霎白。
“幫我掩飾過去,明早拿著碎紅紙到210病房找我,過時不候。”
“等……”
衍嵐一把抄起龍魚,迅速開窗躍出。
這,這他娘是五樓啊!
簡夢甜嚇到渾身冒冷汗,剛要驚叫,就看到一隻手抬起關上窗戶。
簡夢甜緩下口氣,看向走進來的中年男人。
“爸。”
“哎,你怎麼在這啊?這怎麼回事?怎麼魚缸破了?”
“剛剛我打碎的,不小心,還被嚇到叫了聲。”
“沒事沒事,沒傷到就好,就是個破魚缸而已。”
交談聲逐漸遠去。
“不用管了,爸爸帶你去吃大餐,這裡我找人來收拾。”
衍嵐站在空調外機上,靜靜聽完兩人對話。
這個中年男人聲音好像是……
院長。
對了,差點忘了。
進來這裡的時候,那院長還想讓她幫忙畫一張斬祟符,說是免一半的費用。
可惜當時她沒功德沒法力,免不了那費用。
“老鼠娶親,還二十年多年前就下了聘禮,剛剛該看看那小姑娘的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