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取下墨鏡,吹吹灰,閉著眼。
“二百七十萬,軟妹紙。現金。一分不少。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印大老闆。”
聞聽這話,張將微微一愣。
金銳衝著張將輕輕一笑。
印老闆看看金銳一幅有恃無恐的樣子,呆了呆,忽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笑得前俯後仰,縮頭彎腰。
“你一個開破面包的能有得起二百七十萬現金?你別逗了兄弟。”
金銳淡淡說道:“誰說開面包車就不能有得起二百七十萬了?!”
“印老闆,你剛說要我朋友賠你多少來著?”
印老闆狂笑半天,收斂笑容,厲聲叫道:“二百七十萬。現金!一分不少!你特麼有得起嗎?”
金銳點點頭,微笑說道:“沒事,我就想確認一下。是不是我朋友給了這二百七十萬,他打人的事就一筆勾銷了。對吧?”
印老闆一愣神,死死盯著金銳,眼睛裡全是歹毒,桀桀冷笑,猖狂至極。
“當然,只要你拿得出這錢來,我們肯定不會追究張將的責任。這個世界,出來混,不就是為了錢嗎?”
金銳豎起大拇指:“說得好。有道理。”
手指一抬,曼聲說道:“車開過來!”
遠遠的,許洋跟許晴牽著手上車,開著麵包過來。
兩個少男少女牽著手走下車的時候,對面一干人都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兩小老外開車?
金銳叫道:“馮秉柱,去把錢抱出來,給你大哥賠醫藥費。”
馮秉柱呆了呆,抹去淚水,走到車前,往裡面一看,頓時僵硬如鐵。
二蛋看不過眼,搖搖頭,轉身拉開車門,將還沒開封的整整齊齊的一包錢提起來就往外面甩。
一包!
兩包!
三包!
五包!
一百萬一包的錢,整整四十包,一股腦的全部甩出來!
馮秉柱破涕為笑,跑到金銳身邊,挨著挨著把錢碼放得整整齊齊。
幾十包塑膠包裹、還沒開封、嶄嶄新的軟妹紙齊齊整整的擺放成長十米的錢牆。
一時間,對面二百多號人全都上前了好幾米,各個露出貪婪的眼神。
就連擋在帳篷外面的一排保鏢也忍不住摘下了墨鏡。
紅紅的、長長的錢牆擺在印老闆跟前,印老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滿臉驚駭之後,泛出無限火熱的炙念。
四千萬的現金堆砌起來,在冬日陽光的照耀下,靜靜的躺在那裡,勾引起無數人內心最原始的罪惡。
當這麼多錢活生生擺在跟前的時候,張將也不禁驚訝萬分。
猛的抬頭望向金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