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還沒說話,二蛋早叫出聲來:“問你兄弟是哪個?又沒問你名字。傻不拉幾的。”
漢子慢慢面對金銳三個大高手,沒有絲毫怯意,右手平伸,從院門口拉出一個人。
“就他,我兄弟。馮意!”
金銳一瞅,呵呵笑了。
這個人自己印象還算深。
那天四方集團開發部在白天被自己狂虐的一夥人,這個就是自己把自己手掌砸了一板磚的硬氣小夥子。
原來他叫馮意!
小夥子馮意年紀不大,但看著很憔悴。
左手掌就用普普通通的紗布包裹了一圈,黑得發亮,到現在都還能看見紗布上面滴淌出來的濃水。
馮意低著頭,不敢看金銳,那天的一幕幕慘狀在自己心裡留下永不磨滅的印記,做夢都會被嚇醒。
金銳看了看馮意的手掌,淡淡說道:“怎麼沒去上藥包紮?”
馮意哪敢回答金銳。
在他心裡,金銳,就像是一個吃人的惡魔。
一聽到金銳的聲音,馮意就渾身發抖,腦袋都快垂到了肚子。
天魯省漢子張將放開馮意,語氣平和:“我兄弟沒錢。”
金銳點點頭,嗯了聲:“怪我咯?”
張將不輕不重說道:“我兄弟比我早出來三天,進了四方集團做打手,剛做了一天,沒領到工資。”
金銳正要說話,二蛋早跳了過來,揚起沙包大的拳頭冷冷說道:“沒錢就去搶啊,大清早跑我哥家來,你要搞事是吧。啊!”
張將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不卑不亢對著金銳說道:“你打了我兄弟,我要你給個說法。”
‘說法’兩字天魯省口音特重,也說道特麻溜,讓人聽著有些滑稽。
二蛋火了,正要擠出門照著張將開揍。
金銳一巴掌拍在二蛋腦後勺,怒罵一聲:“滾!”
二蛋傻乎乎一笑:“哥…”
“滾!”
二蛋摸著後腦勺,燦燦退到一邊去,指著張將揚起大拳頭,嘴裡罵罵咧咧。
金銳摸出煙遞給張將一支,張將眼睛眨了眨,有些疑惑,雙手放得好好的。
金銳自個點上一支菸,淡淡說道:“這麼說,你是給你兄弟報仇來的?”
張將平靜說道:“要一個說法。”
金銳曼聲說道:“你兄弟有脾氣,自己砸了自己的手,保住了一條胳膊,這對他來說,是好事啊。”
“你還想要什麼說法?”
張將神色沒有任何變化,靜靜說道:“沒人可以欺負我兄弟。”
這話說出來,金銳暮地一愣。
二蛋也收斂了笑容。
張譽瀚神色一動,抬起頭望向張將。
金銳丟掉煙,輕聲問道:“那是你親兄弟!?”
張將搖頭:“山上我病了,沒吃的,他省給我吃。”
“比親兄弟還親。”
這話出來,二蛋放下拳頭,開始用正眼打量起張將來。
金銳點了點頭,大聲說道:“懂了!你要什麼說法?”
張將平心靜氣的說道:“你打我兄弟,我就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