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潮湧動。
儘管交易會的原因,這段時期寒瀟城內靈者雲集,但街上大部分還是城內的尋常百姓。
隨著李修文二人走到街上,跟在他們身側的兔族少女立即引來行人頻頻側目。
李修文一行人徑直登上一駕停在街邊等待拉客的轎棚馬車,隨著簾幕落下,街上行人才意猶未盡的收回目光。
跋鋒寒遠遠跟隨在車駕後面,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離開交易會的街道,轉向一條足夠五駕馬車並排馳騁的寬闊道路。
道路延伸向城北,盡頭就是城主府。
隨著街上行人漸少,馬車加快了速度,半柱香的功夫後在街邊一座院落前停下。
李修文一行人進去後,馬車也隨之離開。
他遠遠地望向院門上方的牌匾,上書‘紫竹苑’三個鎏金大字。
此處與城主府僅百米之隔,而城主府方圓五百米內禁止有任何商家,所以寬闊的街道上行人反而不多。
能夠住在這裡的人或多或少與城主府有些關係,多半是達官顯貴,自然也不乏一些朝廷供奉。
跋鋒寒不由想起那名馬臉老人,不知他扮演的是何角色。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李修文與趙澤濤走出院門,卻沒有見到那名兔族少女。
跋鋒寒站在遠處角落的陰影裡,待二人走到街上,始看清了他們胸前衣服上的圖案。
那是一頭黑色盤龍圖騰。
龍圖騰向來是燕國皇室專屬,以外的任何勢力禁止使用,否則按叛國罪誅滅九族,但上五宗之一的力宗卻是例外,被特許以盤龍作為宗門標誌。
跋鋒寒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凝重,暗忖道:“不知這二人何時加入的力宗,與力宗那些戰鬥狂扯上關係,事情可難辦了。”
力宗作為燕國上宗,實力雄厚,門下弟子眾多,但北陸人向來有恩必報,有債必償。
即使二人與力宗這個龐然大物扯上關係,跋鋒寒對他們的殺心依舊未曾消弱。
只是三年時間過去,趙澤濤的修為已然四階,李修文也已三階大乘,跋鋒寒卻連跌兩境。
即使沒有力宗隔在中間,想要殺他們也十分困難。
當下他唯一能夠借力的只有雪臧,而匿氣石對雪臧有大用處,眼下也只有等雪臧儘快恢復,再從長計議。
既然已經沒有跟下去的必要,跋鋒寒深深地看了他們最後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紫竹苑門前的街道上,正在與同伴談論那名兔族女子的李修文忽然望向先前跋鋒寒所在角落。
趙澤濤見他莫名其妙地住口不言,抬手拍了下李修文的後腦:“話說一半不怕憋死?”
李修文收回目光,揉了揉頭,嘀咕道:“剛才忽然有種感覺,似乎跋大哥在看著我們。”
他話音剛落又捱了趙澤濤一巴掌:“什麼跋大哥,以後誰也不準提起他的名字,而且三年前他就已經死了!”
趙澤濤黑著臉說完這番話後,頭也不回的沿街走去。
李修文仍不時望向那個角落,一邊揉著頭一邊小聲嘀咕:“可剛剛的感覺明明很強烈,真是奇怪......趙哥,你等等我!”
抬頭髮現趙澤濤已經走遠,頓時把這些拋於腦後,追了上去。
......
返回客棧的路上,跋鋒寒幾次呼喚雪臧,都沒有任何回應,無奈只得作罷。
在經過一條路口的時候,前方的人群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跋鋒寒隨即抬頭望去,只見人群中數名甲士正在捉拿一個滿臉鮮血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