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去看許彥學長嗎?今天他打球好像骨折了。”
李禾一的每一句話都成功地引起了慕川東的怒火。
慕川東看著李禾一,她小聲補充道:“就是學校籃球社社長,大家都說他喜歡幼年姐。”
他不信,但是滿腦子都是她跟剛剛肆意灑脫的樣子。
慕川東的憤怒已經完全佔據了理智。
他“砰”的一聲關上車門,沒有給齊幼年任何說話的機會。
齊幼年從車窗裡看著他拉著李禾一漸行漸遠的身影。
嘴裡一遍遍地再念叨著:“是我爸爸,放我出去,我要去看爸爸......”
她一遍遍給他打電話,他都掛掉了。
她給他發資訊說明是要看爸爸,他也不信。
在演唱會現場的慕川東根本心不在焉,盡管現場很燃,可他的心裡卻是越來越煩悶,暴躁。
他倒要去看看齊幼年到底要去醫院看誰?
想著想著,他起身準備跟她一起去醫院。
李禾一不情不願地跟著他出來,走到車邊,發現車窗被砸了,而齊幼年儼然不見了蹤影。
慕川東氣紅了雙眼,他從沒見過這麼執著倔強的齊幼年。
他給齊幼年打去電話,還沒等他開口。
“慕川東,如果今天我錯過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齊幼年的語氣裡都是怨恨指責。
“齊幼年,是給你臉了,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慕川東一時間惱羞成怒,脫口而出。
他還想說著什麼,齊幼年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當回憶一點一點被竄了起來,慕川東坐在駕駛位上說不出一句話。
“別來找我了,慕川東,我們只是合約關系,我們誰也不欠誰,放過彼此吧。”
話音剛落,齊幼年下了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眼淚卻滾了下來。
慕川東的心上像被狠狠插上了一刀,而那把刀是自己親手遞過去的。
其實那天,當她報警砸開車窗到醫院的時候,父親已經走了。
繼母說父親忽然病情惡化,需要搶救,但風險很大,她不敢簽字要等齊幼年來簽字。
左等右等齊幼年都還沒有到,最後繼母在醫生的逼迫這下簽了字。
可父親卻救不回來了。
醫生告訴她,父親在臨終之前還喊著:“年年......年年......”,父親閉上眼睛的時候,眼角掛著淚。
他沒看到他唯一的孩子,再也看不到了。
她撲到父親瘦弱的軀幹上,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