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沈顧言放下碗筷，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氣急敗壞地開口詢問。
她也許自己不知道，他今天一直都在觀察，除了中午吃飯在食堂的時間，亦檸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汪澤的身上，像是粘在了他身上，扯都扯不掉。
他在旁邊看著，完全就好像是一個局外人，插不進去，也沒有立場說什麼！
沈顧言的目光鎖定在亦檸的身上，看著她剛剛別開的眼睛，心底又是一陣刺痛。
算了，他又何必去問，今天所有的一切他不是都看見了嗎，再說了，不管是亦檸和誰在一起，喜歡誰，好像這些都跟他沒有多大關係，他更沒有資格去管。
垂著頭的亦檸感受到了自己身上那一道陰冷的目光，更是有些不敢抬頭，只是心底震驚滿滿，她真的沒想到沈顧言會這麼問。
“你在說些什麼啊？”
什麼喜歡汪澤，她怎麼可能會喜歡汪澤？
汪澤只不過是一個才剛剛轉過來的插班生而已，她能有什麼理由去喜歡他？更何況，分明昨天和今天她都是在懟他和整他好不好，亦檸真是想問一問，沈顧言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自己喜歡汪澤的。
不得不說，這個問題氣得她想吐血。
“我說，你是不是喜歡汪澤！”
因為怕亦檸沒有聽清楚，沈顧言甚至是還故意加重了音調重複了一遍。
“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吧？什麼喜歡汪澤？”亦檸錯愕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沈顧言平常倒是很正常，但就是有時候說些話就跟個小孩子似的，根本不經過大腦，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好好考慮過。
聽見這話，他只覺得自己心底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亦檸她不是應該好好解釋解釋這件事兒嗎？
竟然還敢說他吃錯藥了？
“你……今天一直都在看他。”
忐忑了一下，梗在喉嚨裡的話最終還是說出來。
亦檸聽見這話，無奈地白了一眼沈顧言，這才無可奈何地回答道：“原來你說這個，那我問你，我還天天都看著你呢，那我就是喜歡你了？”
看著沈顧言的眼睛，亦檸沉默了一下，隨即又繼續道：“所以，你不要想那麼多，我不還是一直在懟他嗎？那你又怎麼解釋？”
一時間，亦檸的話倒是把沈顧言給問懵逼了，當然，並不是多麼的有道理，而是特麼的亦檸竟然說天天看著他，就是喜歡他了？
這是不是就證明，亦檸就算是天天看他也不喜歡他？
得到了這樣的一個訊息，沈顧言只覺得自己的人生無望了，媽的，難道他表現得還不夠明顯是嗎？
亦檸竟然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不，他不相信。
“你過來！”
沈顧言對著亦檸招了招手，亦檸疑惑得很，但還是將腦袋往沈顧言那邊湊！
“什麼事兒？”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