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舟跟陸溫年喝了一杯就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地盤,陸晏舟第一時間打電話,讓人查沈南意今晚去了哪,發生了什麼事,遇到了什麼人,又為什麼會受傷。
辦事的人效率很高,半小時之後,就給了陸晏舟回覆。
陸晏舟聽完,臉色頓時冷的跟結了霜似的,磨著後牙槽問,“夏仕明在哪?”
“剛從夜潮離開十分鐘。”那頭的人回答,“現在正在回夏家的路上。”
夏仕明一從夜潮出來,跟他一起玩的歡快的其中一個二世祖就把他給賣了,把包廂裡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說了。
“他是自己開車,還是有司機?”陸晏舟又問。
“他自己開的跑車,不過有輛保鏢車跟著。”那頭的人馬上說。
“想辦法,把保鏢和夏仕明分開。”陸晏舟黑眸微沉,又吩咐,“盯著他,把他的位置以及車型跟車牌號發給我。”
“是,晏少。”
結束通話電話,陸晏舟便拿了車鑰匙出門,很快,夏仕明的具體位置以及車型跟車牌號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根據共享的位置,陸晏舟將車像離弦的箭一樣開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去追夏仕明的車。
夏仕明是個什麼東西,陸晏舟早就清楚。
八年前,那時正是他孤獨症最嚴重的時候,有次方家舉辦宴會,陸溫年帶著他去赴宴,他因為很討厭人多熱鬧,趁陸溫年不注意的時候,一個人跑去了方家的花園。
結果,遇到了比他大兩歲的夏仕明帶著幾個男孩也在花園。
陸夏兩家,原本就多年不合,夏仕明認識他,見到他自己一個人在花園裡,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會錯過。
那晚,他被夏仕明和另外幾個男孩摁住腦袋,臉埋進夏仕明撒過尿的草地裡,逼他喝尿吃土。
直到陸溫年找過來,他們才跑了。
那一次,他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放過了夏仕明。
但這一次,夏仕明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沈南意的身上,不僅羞辱沈南意,還害得她受了傷。
他怎麼可能放過他?
陸溫年要他一隻胳膊,簡直太便宜他了。
夏仕明從夜潮酒吧回夏家,要經過帝璽一號,所以,很快,陸晏舟就追上了夏仕明的車。
已經將近凌晨一點,大門路上的車輛屈指可數,兩個人都開著效能絕佳的跑車,在馬路上像箭一樣飛馳著。
只不過,陸晏舟的速度明顯比夏仕明要快,車子開的更穩。
夏仕明喝了酒,雖然人沒醉,但卻有點兒飄,車子在大馬路上不停地左右搖擺,只要他旁邊有車經過,他稍微不留神,就很有可能發生車禍。
陸晏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來好好給夏仕明一個教訓。
他很清楚,夏仕明開的是安全效能最好的價值上千萬的跑車,即便發生車禍,也要不了他的命。
所以夏仕明才敢這麼肆無忌憚,明知道自己喝了不少,還敢在大馬路上飆車。
因為他也知道,即便發生了車禍,他不會有大問題,死的只會是被他撞的。
雖然他不會死,但殘廢……
死死盯著前面夏仕明的明黃色法拉利跑車,陸晏舟不斷地用力踩下腳下的油門,銀灰色的頓時跟空氣融為一體,飛速朝前駛去。
夏仕明的車在前面,聽到一旁傳來的跟自己差不多的跑車轟鳴聲,他立馬扭頭看去。
當看到從自己車旁一閃而過的銀色阿斯頓馬丁,他頓時就來了氣。
孃的,這分明就是藐視他,挑釁他。
當即,夏仕明咬牙切齒,也不停用力地踩油門,去追前面的阿斯頓馬丁。
前面,陸晏舟從內視鏡裡看到上勾的夏仕明,唇角微勾一下,故意放緩車速,讓夏仕明追上來。
等他快追上的時候,又繼續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