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凌若溪震驚無比,雷少在這裡並不奇怪,讓她吃驚的是這種人會選擇自戕?
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亂了方寸,管家倉惶向樓上跑去,保鏢們也顧不上阻止凌若溪了。
雷少的臥室,一名女傭癱在地板上,神色無比的惶恐。
璀璨的水晶吊燈下,雷展博僵硬的身體還帶有餘溫,一根領帶吊著他的脖頸,死相極慘,這情景詭異且離奇。
“報警,報警啊……叫救護車,救護車!”管家喊聲帶著哭腔,需要兩人攙扶才能不倒下去。
幾分鐘前才見過少爺,現在他竟然自殺了,誰信?這一定是謀殺!密室謀殺。
“瞎叫什麼!我就是警察!”人已經死了,叫啥也沒用。凌若溪拉開窗簾,巨型落地玻璃窗還是緊緊關閉的,從這裡,可以看到別墅院落和外面的警車。
警車?凌若溪神色中剎那閃過一道電光,飛快奔出房間,向警車那裡跑去。
咻咻!車子解鎖。
她旋風般拉開車門,目光如電掃過,臉色立時僵住。
“輸了是不是?”葉凡嘿嘿笑道:“去哪裡?你家?”
凌若溪不理會他這種渾話,大聲責問:“你剛剛在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等你唄!”葉凡一臉色迷迷盯著美女警官的臉。
真的不是他麼?凌若溪抬頭向那幢別墅小樓看去,三層十米的高度,院中還有保鏢守衛,就算他是超人,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就把雷少幹掉,又安然無恙回到封閉的車廂內。
這絕對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超越了現實世界的認知,不符合科學道理。
“雷展博死了!”凌若溪坐進車子裡,冷冷鎖定葉凡的眼睛。
“死了?”葉凡霎時驚詫,繼而大笑,指著她嚷道:“哎呀,你運氣真是太好了,行吧,這場賭局打平了!你沒輸,我也沒輸。現在怎麼著?去哪裡繼續?”
“滾!”凌若溪無瑕再和他胡攪蠻纏,這個案子蹊蹺的地方太多,需要仔細勘查。
儘管葉凡有確鑿不在場的證據,似乎不可能成為真兇,但是出於女人的直覺,凌若溪仍然不相信他,這傢伙比任何罪犯都要狡猾百倍!
“咦?過河拆橋?”葉凡歪嘴冷笑:“現在姓雷的死了,你懷疑到我頭上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是不是你乾的!”
“是,是我乾的。”葉凡一臉讓人猜不透的笑容,懶洋洋抱起手臂:“是我乾的你又能怎麼著?想抓我?先拿出證據吧,警官!”
凌若溪同樣冷笑,眯眼說道:“你巧舌如簧叫我到這裡來,偽造不在現場的事實,就是為了殺人滅口,同時讓警方掉進你事先佈置好的迷魂陣。雷承天是你殺的,雷展博也是你殺的,你生性狠辣,視人命如草芥,報復心極重,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你一定有同謀!”
“哈哈哈——”葉凡忍不住大笑,連連點頭:“好好好,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那就請你去抓住那個同謀再來審問我吧。如果沒證據誣告五好市民的話,小心吃官司烏紗帽不保。說實在的,我挺喜歡你這身制服,脫了反而缺少點趣味,既然你要大爺滾蛋,不如改日再打賭怎樣?”
說這番話時,葉凡明目張膽的眼神上下掃描凌若溪的警服,再一次,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心慌,說不出的那種怪異感覺!
“總有一天我會抓住你的!”凌若溪睜著怒極的眼眸對他大吼。
“最好是明天。”葉凡揮揮手下了車,滿臉都是獲勝後的凱旋笑容:“下次一起幹點啥啊……小老婆!”
跌坐在駕駛室裡,凌若溪氣得嬌軀微顫,透過後視鏡死死盯著那個消失在小路上的身影,憤憤攥緊了拳頭。
除掉雷展博,葉凡心情無比舒暢,一路吹著口哨返回水木春城,進門就聽到李絲寒焦急的詢問:“他去哪兒了?”
“哈哈,出去撒了個尿,回來的路上順便踩死只蒼蠅。”葉凡揚聲叫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我的車!”李絲寒手按著腦門,似乎剛剛醒轉,神智還未清晰。
陸清雨正在忙著遞水給她,看到葉凡回來,神色中顯出幾分喜色:“葉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