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奚汀聽著同道的發洩,急忙輕喝道。
而後三人對視一眼後,滿臉沉重的離開了戰鬥現場。
……
繁茂的森林此刻陷入了死寂,沒有蟲鳴,沒有鳥叫,只有樹葉隨風飄舞的沙沙聲與濃郁的血腥氣。
苦驊面色難看的將手上抓著的巨虎乾屍隨手一拋。
“那蛇妖究竟幹了什麼,為什麼我汲取了這麼多血氣,吃了這麼多血食,竟然還是隻有三十天的生命!”
氣憤的苦驊看著眼前的屍堆,忍不住暴躁的轟出了法力。
伴隨一聲巨響,這小森林便空出了一道禿斑。
“苦師弟,你果然受傷了!”
就在苦驊苦惱之時,一道沙啞似是砂紙摩擦般的聲音響起,令他面色一變。
“灼師姐,你來幹什麼?”
苦驊面色嚴肅的緩緩轉身,目光掃視著四周的陰影。
“當然是來看看我的可愛的小師弟啊。”難聽的調笑聲在苦驊的身前浮現。
漆黑衣袍裹著的乾屍般的身軀自不遠處的陰影中悄然升起。
“那師姐現在可是看夠了。”苦驊看著眼前的身影嘴角狠狠一抽,滿是戒備的說道。
“呵……不知師弟是否已經堆好血池了?”灼藍看著僅僅只是蒼老了些許的同門,有些失望的放棄了強殺的念頭。
“那師姐呢?”苦驊反問道。
“區區刑罰一點創新都沒有,師姐我何懼之有?”
“倒是師弟,看樣子是真的沒能建好血池啊!”
灼藍滿是幸災樂禍,乾枯的嘴角露出了嘲諷的微笑。
“……”苦驊看著眼前常在宗門刑部走上幾遭的師姐,心中滿是沉默。
他已經足夠自詡癲狂,但在這位師姐的面前卻依舊只能自嘆不如。
“怎麼,不說話了?”
“要我說,這所謂的扒皮抽筋也就這麼一回事兒,反正事後宗門會給你恢復,到時候不如好好享受享受。”
灼藍惡意的調侃著。
“不遠處有座城,不如師姐與我合作一番,我只要建好血池,其他的歸師姐你。”
“呵呵,師弟好心思,這是要拿師姐當打手嗎?”
然而面對苦驊的邀請,灼藍對此不屑一顧。
“那城裡有個丹宮的人。”
“……那倒是有趣,可以,我參一手,不過就你我二人似乎是有些不夠。”
灼藍遲疑片刻後點點頭,但又有些理智的說道。
“那便多找些師兄弟來,到時我只要血池,其他的隨意你們分配。”苦驊毫不猶豫的說道。
“看樣子,師弟,你確實受了不輕的傷。”灼藍看著好似沒有多大事的苦驊,有些蠢蠢欲動。
至於攻城,少他一個又不耽誤什麼事情。
“我在城裡有個地位不低的內線,雖然等到打起來沒有什麼用。”
“但至少可以讓我們進城準備一下,最好能做到先手偷襲。”
苦驊知道自己有些示弱了,便打出了另一張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