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綰塵本來想盡量低調地尋找那幾個孩子,但是依著孟江柳的性格應該等不得了,他能借著管家之口送出這句話來,就證明他有動手的打算。看來她也只好親自去參加那個莫名其妙的“選妻大會”,最起碼混到他身邊,既離那幾個孩子近一些,又好探聽訊息。
月綰塵以為自己算無疑漏,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從進入墟里煙開始,她就已經成為了孟江柳的目標。楓樹鎮只不過是一個看上去漂亮一些的牢籠罷了,她的周圍早就佈滿了眼線,就連意歸藏進聘禮箱子這麼私密的事情,也已經被人傳信到孟江柳那裡。
“公子,那如意妖……我們要不要除掉她?”
“當然不,既然她是繡兒派到我身邊的,我如果殺了她,繡兒會生氣的。再者說來,你若是殺了她,繡兒又怎麼能收到我送給她的那句話?”
“那明日有了牌子的姑娘們都會來,萬一繡兒姑娘不出現呢?”
“這絕對不可能,我都讓你把訊息透漏出去了,她就算是不為了自己,也要想一想在我手裡握著的那幾條人命,她探聽多時,豈會因著一點小事就放棄,我同你打賭她一定會出現。”
……
能夠嫁入孟家,簡直就是楓樹鎮所有少女的美夢,儘管還不到遞牌子的時間,但是搶到牌子的父母帶著女兒早已經等在了孟府門口,十幾個二八年華的少女打扮得花枝招展,粉面含羞,看來脂粉首飾鋪子沒有白逛。
孟府門一開,老管家最先出來,大家熙熙攘攘地就把管家圍在了中間,管家也不生氣,笑著安撫他們,同時還招呼著手下的家丁以最快的速度在門口擺出了一個擂臺。
“我家公子說了,一會兒會出幾道題、幾個要求問各位姑娘,只要都能做到的姑娘就是最後的勝出者,當然也就會成為我們孟家的準少夫人。”
儘管這個擂臺看上去普普通通,可是架不住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多,大家一邊聊天一邊嬉笑,這火熱的程度倒是不比逢年過節差了。
孟江柳並沒有留在府裡,而是攙著孟老爺一起出來,坐在了一旁。今天的孟江柳身著一身月白長袍,更是襯得他俊朗不凡,惹得臺下的姑娘們心花怒放,好生歡喜。
一聽說要提出幾個要求,有姑娘的父母坐不住了,“孟老爺,鎮子裡的姑娘大多數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整日不是學習女紅就是學習管家,你若是出些太難的題,姑娘們都答不出來怎麼辦?”
孟老爺笑呵呵地回答道,“老夫選的是兒媳婦,又不是上京趕考的秀才,自然是出些女兒家答得上來的問題,莫要擔心,莫要擔心。”
因為時間是定好的,所以馬上就要開始了,但是月綰塵還沒有出現,管家有些焦慮,他湊到孟江柳耳邊問,“公子,她是不是不會來?”
孟江柳倒是沒有這樣的擔心,“她一定會來,不是還有時間嗎?”
孟江柳話音未落,只見一個懷抱黑貓的紫衣女子款款向他走來。孟江柳的眼神不自覺地就被她吸引走了,而在場的人也因為孟江柳的反應發現了她的存在。她的到來,引起了人群當中的一陣騷動,因為她根本就不是楓樹鎮的人,也因為她獨樹一幟的氣質。
月綰塵沒有想到她的出現會引人注目,所以她並沒有上前,而是就留在了後面。可能是因為孟江柳對她投入了過多的關注,使得她在其他姑娘的眼裡就成了對手,她站在這裡不過一小會兒,就已經收到姑娘們無數的眼刀了。但她像是當其他人不存在一般的,一直不曾露出過任何可以被探究的神情。
這個時候,管家高聲說道,“姑娘們注意了,第一個要求是……”
管家丟擲的每一個問題都在從十幾個姑娘裡往出篩人,但是就像是故意的一樣,無論提出了什麼要求,月綰塵都一隻在名單裡面。她也看明白了,今天的所謂擂臺不過是走個過場,孟江柳要的就是眾人心服口服。
到了最後一個問題,臺上只剩下月綰塵和一個姑娘。那姑娘看上去也像是讀過書的人,舉手投足間很是講究,但她看出了孟江柳的眼神兒不住地往月綰塵身上瞟,所以話裡話外擠兌月綰塵。月綰塵當然是當她不存在,這麼大歲數跟一個小姑娘爭風吃醋,沒的賠了氣度。小姑娘幾次都碰了軟釘子,發現在月綰塵身上得不到什麼回應,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了嘴。
“最後一個問題,自然是由我們家公子親自問兩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