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正躊躇間，一道凌厲的目光投射而來。
小荷怎麼說也是一方情報網的負責人，修為雖然不怎麼樣，但平日裡的膽色尤為出眾，否則，也不會被繡娘重用。
只是，見了凌石那般猙獰的臉孔，她的心中還是狠狠震盪了一下。
“可是凌公子？”小荷稍露怯意道。
“正是凌某，單名一個石字。”
小荷一聽，壯起膽子朝前走了幾步，盈盈一禮道：“凌公子，奴婢小荷，繡娘傳訊讓奴婢在此等候公子。”
“繡娘？先一樓的繡娘？”凌石問道。
“是。”
“何事？”
“繡娘讓奴婢告知公子小南宮覆滅的真相……”
“說！”
眨眼間，凌石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衝到小荷跟前，目光如電地望著她，語氣不容拒絕。
小荷不由打了個顫，吐出一口氣，這才緩緩開口。
“凌公子，覆滅小南宮的神秘人物有兩個，其中一人，應該是靈魔宮的強者，但到底是誰，我們也不敢輕易定論，但另外一人，我們卻能確定，就是靈門四使之一的風使，當日被她擄走的那對母子，此刻依然在她的手上。”
小荷一口氣說完，只覺得口乾舌燥，凌石逐漸難看的臉色讓她有些提心吊膽。
“多謝，瓶中的丹藥對你的修為還算有些幫助，當是給你的一點酬謝。”
小荷一驚抬頭，手上一重，出現了一個玉瓶，眼前的凌石卻早已經消失了蹤影。
她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覺得全身冷汗直冒。
見慣了世面的小荷，這樣的失態還是人生中第一次。
…
凌石一路飛奔，將身形展開到極致。
他沒有去懷疑這個訊息的真實性，說實話，他離開先一樓不久就後悔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還是那般衝動，竟然連話都沒有聽全就跑了。
他也知道，繡娘先前那般猶豫，是因為自己讓她出了個洋相，他沒有怪她，反而心有感激，儘管他也知道，繡娘這般做，必然是雷燕的意思。
“小蝶，我回來晚了，你要等著我！”
“風采薇，當日饒你一命，沒想到竟然給小南宮帶來了滅頂之災，這一次，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
靈門總壇，舒風閣。
一個佈置精緻的房間內，南宮若蝶和衣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彷如木偶。
風采薇正站在床前。
“你知道嗎？現在，你兒子的命已經跟我完全連在了一起，我死了，他也就死了，再過一段時間，你也會這般。”
“賤人，我知道你還有一絲意識，我沒有將你的意識完全掐斷，是因為我要讓你受盡折磨，我要讓你好好體驗這一切，你要怪，就去怪凌石吧！”
說著，風采薇俯下身子，在南宮若蝶耳畔說道：“我沒法佔有凌石，但如今，我佔有了他的兒子，佔有了你，他如果能夠回來，得知這一切會有什麼樣的表情，應該很精彩吧！”
說著說著，風采薇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