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卷第96章 落幕時分1
攔下放逐老人之人，正是一旁看戲的莫靈羽。
只聽她開口道：“喂！老頭子，趕盡殺絕不太卑鄙了嗎？人家已中傷倒地，還不放手，待你家姑娘教訓教訓你。”
放逐老人笑道：“娃兒，你錯怪老夫了，老夫年已百外，殺字早已與我無緣，老夫只不過想救他一命而已。”
“哼！說得仁慈，他人早已死了，還有什麼可救的，廢話少說，本姑娘來領教絕學。”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放逐老人見其來勢甚猛，一點也不敢大意。躲過一招後，對方第二招又至。
放逐老人見其身法怪異，一個掠身後退，凝望著她，說道： “姑娘好俊的身法，不知令師何人？能否見告？”
莫靈羽嘴角掛著笑意，說道：“要打就打，何必多此一舉？知道了又能怎樣？如果你害怕，快叫他們停手，姑娘可為你說情。”
放逐老人正待開口，突然傳來一陣嘯聲，兩條人影掠落場中，正是遲遲沒有出現的汪勝通和通妙仙姑。
汪勝通一落地就大聲嚷叫道：“凌雲門也算是江湖一大門派，如此亂糟糟的，簡直不成體統，老要飯的第一個看不慣，華夫人，他人不解風情，咱們將凌雲山之約提前如何？”
汪勝通為何不叫莫門主，也不叫莫夫人，反而叫華夫人呢？
原來，莫清芸丈夫姓華，因生活荒唐，終於枯竭而亡，除了留下一子姓華，她自己便恢復了本姓。
這風流種子，就是喪命在夏紅菱腳下的華流春。
至於莫靈羽，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父親姓啥名誰了。
莫清芸見汪勝通與本門舵主通妙仙姑在一起，微微一愣，聽了這話之後更是火上加油，怒極獰笑幾聲，道：“正合我意，不過，這樣做萬一你姓汪的吃了苦頭怎麼辦？”
“那還用說，老要飯的天生賤骨頭，賠一條老命又怎樣，我說華夫人，你想怎麼比法，像這群鬥，還是一對一？”
莫清芸猛地站起，手臂一擺，向全場說道：“本門主願以十場為數，任何一方能勝六場，則由勝方定生死，諒諸位無異議吧？”
汪勝通心頭暗笑，己方總共才來六人，其中夏紅菱與佟思月兩人，怎能充數，於是哈哈一笑道：“你打錯算盤了吧？這不是欺人太甚嗎？要飯的娘只生了一個頭顱給我，怎能死兩次呢？不過，你話已說出，就這樣吧，免得遭你譏笑。”
莫清芸只是一味冷笑，以她原意，希望一舉將來人殲滅。這樣一來，武林正派將大失、精英而損元氣，她稱霸武林之夢，就可以實現。
莫靈羽聽了卻不以為然，於是越眾而出，說道：“娘，能否讓羽兒進一句話？”
莫清芸默不作聲，莫靈羽說道：“只要有人能勝羽兒一招，就算他們贏了六場如何？”
莫清芸狠狠地瞪了愛女一眼，說道：“鬼丫頭，你懂什麼？娘什麼都依你，這次不行！”
說著，向門內手下一揮手，道：“哪位願先上場？”
汪勝通搶著道：“喂喂，華夫人，聽說剛才已打了幾場，那些算不算數？”
莫清芸冷森森道：“叫
化子，別太得意，鹿死誰手尚未可料，你以為老孃是好相與的嗎？那些當然不算。”
“不算就不算，老要飯的也不見得怕過誰來。”說著一搖三擺地退到老樵翁身旁。
場中只留下通妙仙姑一人，她向莫清芸一抱拳，作禮道：“敬稟門主，通妙辱承厚愛，得附驥尾，理應竭盡綿薄，以報知遇之恩。惟因年來自悟是非恩怨，何時能了，決返三清，皈依我佛，青木紅魚，贖我前愆，今日特來告辭，尚乞原諒。”
莫清芸陰惻惻笑道：“本門主早知道你這妖尼吃裡扒外，就算老孃看錯了人，要走不難，先留下你的命來。”
通妙仙姑並不憤怒，淡淡一笑道：“門主言重了，貧尼這顆頭顱能值多少？要拿就請親自來摘，貧尼決不皺眉，不過……還望你孽海回頭，懸崖勒馬。”
“妖尼！好大的膽子，你也教訓起老孃來了，左右速將叛賊拿下。”
倏見一條身影，躍擋在通妙仙姑面前，大聲喝道：“誰敢上來，白某必叫他血濺當場！”說著向莫清芸說道：“十場全由白某接下，哪一個先上鬼門關？”
莫靈羽再也無法保持靜默，一躍向前，道：“姓白的，你也太狂妄了，難道凌雲門就沒人能制服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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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看了看她，淡淡道：“姑娘剛才所露輕功，已叫白某心服，白某冒昧奉勸你一句，以姑娘武功，大可為蒼生造福，何必助紂為虐，自甘墮落呢？”
“笑話！姑娘的事還用的著你干涉？告訴你，姑娘姓莫，門主就是家慈，說出來好叫你明白，廢話少說，只要你能勝得了我，一切可迎刃而解，否則對不起，這裡是你葬身之地。”
白飛笑道：“既然姑娘做得了主，白某當然無退縮之理，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決不食言。”
“白某倘若能僥倖取勝，你能將杜方的六陽魁首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