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畢須博須偏偏是為數不多的需要花費點功夫和時間去對付的傢伙,常年跟隨在它身邊的數千沉淪魔大軍,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新人而言比安達利爾更加難對付。
以我現在的實力,幹掉畢須博須自然是小菜一碟,問題是成千上萬的沉淪魔大軍,被包圍的話,就算能殺出重圍,也要浪費不少時間,這是我唯一顧慮的地方。
怎麼辦,要不還是別理會,趕路要緊?
我猶豫片刻,一拍手心,有了答案。
做出的最後選擇,並不是急著趕路,也不是為了幹掉畢須博須,當然,如果有機會順手幹掉的話,那我也不介意這麼做。
我現在最需要的,其實不是畢須博須爆落的那點很快就要被淘汰的低階裝備,而是經驗。
沉淪魔的經驗雖少,但如果是密密麻麻的沉淪魔呢?
如果我有群體技能呢?
火風暴不能算是群體技能,範圍太小而且方向隨緣,但這是對新人而言,對我這個曾經是超級高高手,又在火風暴下過不少功夫練習的人而言,自然能將它變得和群體魔法一個效果。
看著一群群的沉淪魔出動,彷彿變成了移動經驗,我找到了久違的練級快感,眼睛都快冒星了。
想到自己不多的法力,又想到兜裡不多的法力藥劑,我暗暗胃疼,得節約著點用才行啊,這種新奇體驗,以前從未有過,有bug小護身符,有凱恩之書,有赫拉迪克方塊,我何時缺過藥劑?何時為法力消耗精打細算過?
算了,面對現實吧,得考慮一下如何經驗最大化,直接對付這些外出的沉淪魔小隊,似乎不怎麼划算。
很快,我有了想法,檢查了一遍身上的白板布甲耐久,這是前天在一個精英暗黑獵人身上爆落的,終於告別了裝備裸奔的時代,把我感動的,晚餐多吃了兩斤肉。
再看看頭上的白板皮帽,白板皮手套,以及在營地摸到的新人基礎裝備,木棒和圓盾,還有物品欄裡的一些藥劑。
這就是自己全副身家了。
慘啊。
悲嘆一聲,我直接大步從樹叢裡衝了出去,頓時驚動了一隊沉淪魔,它們嘰裡呱啦的怪叫著追上來,我不予理會,繼續往畢須博須的老巢衝,一路上和起碼數百隻沉淪魔擦肩而過,終於在浪漫的雪花飄舞中,見到了被起碼兩千數小弟保護著的畢須博須。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出來單獨見一見唄?
很可惜,哪怕只是投影,依然繼承了膽小謹慎的性格,我在外圍繞了一圈,畢須博須愣是沒有派出它的護衛隊,而是揮舞著狗頭法杖,不斷把出動的沉淪魔隊伍召喚回來。
轉眼間,我身後就有了上千沉淪魔追兵,還有源源不斷的沉淪魔隊伍跑回來,多虧我走位風騷,沒有被包圍,只在身後形成了數量越來越龐大的追兵。
應該差不多了。
回過頭,等待沉淪魔大軍靠近後,一團醞釀已久的火風暴按在地上。
大地轟隆一聲悶響,一道半米多高,有些懶洋洋且有氣無力的弧形火牆自眼前升起。
好吧,看起來是有點不盡人意,但誰叫我的火風暴等級只有1級,而且控制了法力輸出呢,區區脆皮沉淪魔而已,不值得鋪張浪費。
說時遲那時快,這道向外的弧形火牆迅速往前方擴散,拉長,和身後的追兵迎面相撞。
最前面的沉淪魔露出驚恐表情,想要後退,想要躲開,可是哪有那麼容易,後面不明真相的沉淪魔一個勁的揮舞著小片刀往前擠,根本不知道它們前排的兄弟已經陷入水深火熱。
於是,火牆迅速吞噬了上百沉淪魔的生命,一直擴散出十多米開外,威力才忽地消散,在密集的沉淪魔群中燒出一片真空地帶,像被勺子挖掉了一個口子,裡面的空氣瀰漫著燒焦味道。
馬馬虎虎吧,我咂巴一下嘴,繼續跑,沉淪魔們得到畢須博須的鼓舞和復活,一改膽怯性格,變得悍不畏死,彷彿剛才犧牲的上百兄弟是幻覺般,繼續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