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外的別墅中,屋中黑暗,沒有任何物品可以供人賞玩,只是一個黑暗的屋子,沒有電,也沒有光,只有一張床,水是別人送過來的,飯也是定時定點送過來的。
李董事就在這間暗無天日的屋中,靜靜的在窗邊坐著,坐的筆直,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
就這樣,他度過了半天,可到中午的時候,他就有些坐不住了,來來回回的在房間中踱步,卻沒有任何人來。
中午12點,有人推開門給送飯來,送飯的時候,從外面透出一束光,照進了這間密不透風的小黑屋中,就是這一束光,給一直處在黑暗環境之中的李董事帶來了光明,也讓他知道了光明的重要性。
他坐在床上,表面上一動不動,其實內心已經開始焦躁了起來,這一束光是多麼的重要,在黑暗之中,李董事一直眷戀的看著那一束光,奈何送飯的人不和她多言一句話,只是將飯送到他窗邊的小桌上,便關門離開了。
這一關門,那一束僅存的光束就消失不見了。
李董事不得不承認,他心慌了。
若是永遠見不到光束,那也無所謂,可是他卻在送飯的時候見到了那術代表希望的光,光晃著他的眼睛,就讓他有了出去的慾望。
就這樣被囚禁著算什麼?他實在不明白,要不就把他送到公安那裡去,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走法律程式。要麼就把自己趕出去,如今,趙青蘿兩樣都不做,只是把他圈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算是怎麼回事?
而且此刻,嶽聽城不在,公司又無人能管得了這個趙青蘿,如今自己離開了,公司整個就是趙青蘿說了算了,誰有會管自己?
自己在這裡是死是活,都沒有關心。
她到底想要做什麼?把自己關在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多年的處事經驗讓他覺得,這件事一定是不簡單,否則趙青蘿那樣聰明的人,又何必要劍走偏鋒?
李董事站起身來,飯也沒吃,決定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無論在哪裡,他都要掌握主動權,這樣,才能有希望翻身。
這樣待下去總不是個事,他一定要讓趙青蘿親自來跟自己解釋!
李董事走到門前,拍打著緊緊縮著的門,“喂!外面有人嗎?放我出去!”
外面無人回應,但是李董事知道,一定有人,她既然敢把自己關在這裡,外面就一定會有很多人的把守。
李董事不放棄,繼續敲門,“放我出去!我要見趙青蘿!讓我見趙青蘿!快點!你們馬上去通知趙青蘿,就說我找她,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見到她!”
這樣年齡大的一個長者,被關在小黑屋中,猛地敲門要見一個晚輩,是何其的荒涼?
門外的人已經告訴他了好幾次,趙總是不會來的。可是李董事還是強烈要求無論如何都要見到趙青蘿,如果她不來的話,她一定會後悔的!
他這樣的說辭,趙青蘿早就想到了,她早就囑咐過看守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要管他,他愛怎麼喊就怎麼喊,愛怎麼叫就怎麼叫。這老狐狸尖得很,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原本在門外把守的人都沒有在意,可是李董事不停的敲門,敲得所有人心煩,把守的人又不能私自對他做什麼,無奈之下,只好打通了趙青蘿的電話,對她描述了這裡的現狀。
趙青蘿此時正在公司開會。
沒有李董事的會議簡直一片祥和,雖然還有支援李董事的,可李董事畢竟不在,所以整場會議,幾乎是全聽趙青蘿一個人的,即便那些不支援的人心裡有反對的意見,當著趙青蘿的面,他們也不敢說出來。
如今趙青蘿便是整個公司唯一說話管用的人了,沒了李董事,會議程序很快,大家商榷的也比較好,但是正當趙青蘿說起一個專案的時候,卻突然接到了看守的人的電話。
她一看來電顯示,就知道李董事在那邊應該是出什麼事了。
她暫停了會議,走出去接通電話,只聽那邊焦急的口氣道,“趙總,您快來看看吧,這人在這不斷的教您來,已經叫了好長時間了,他不斷的叫嚷,我們實在沒辦法,才給您打電話的!”
“好的,我知道了。”
原本趙青蘿就想著要在開完會的時候,去找李董事一趟,沒想到李董事這麼快就忍不住要見自己了。她還以為這老狐狸能忍到多長時間呢,至少能忍到自己主動去找他吧?沒想到啊,這麼快,就想著要見自己了!
趙青蘿把電話撂下,回去繼續將這個專案討論完,大家討論的比較激烈,加上沒有李董事的打壓,許多有想法的年輕人都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樣看來,還是非常的有效的,這種會議,才是一個正常公司應該有的會議,而不是迫於誰誰誰的權威,什麼都不敢說。
會議開完,已經幾個小時過去了。把工作都安排的妥當了,趙青蘿才動身朝別墅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