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兒不免納了悶,就道:“那丫頭酒量一直還不錯的,今日到是怎麼了?”
銀荷道:“好像是原來就染了風寒,這又遭酒水一衝,這不,就遭不住了。”
宜兒道:“這丫頭素來就是個迷糊大條的。不過話說回來,我醒了之後,總感覺她穩重了不少,也沒有以前那般多話了,到像是裝著什麼心事一樣。”
銀荷笑道:“可不是麼?就連青漓姐姐也說,小姐昏迷的這幾個月啊,綠芙姐姐就像長大了許多一樣,都不像以前那個一驚一乍的人了。”
宜兒笑了笑,道:“左右也是無事,你隨我去看看這丫頭吧。”
主僕二人去到後罩房的時候,小丫頭杏兒正端了藥往綠芙的房間裡走,宜兒就喚了杏兒過來,道:“這藥是給綠芙準備的?”
後罩房這邊宜兒是來過幾回,可平日裡都是被一大群丫鬟簇擁著,像杏兒這種粗使的丫鬟哪裡有近到身前來回話的機會,此時乍見宜兒只領了銀荷過來,早被驚得愣了神,又被宜兒招到身邊問話,更是有些懵懵的像是再做夢,忙著福身點頭道:“是的是的,這個是綠芙姐姐的藥。”
宜兒原想讓銀荷端了藥,跟她過去就是,又見杏兒一副受寵若驚,手足無措的模樣,想了想,道:“你綠芙姐姐的藥是你煎的?”
杏兒道:“奴婢的活計比較清閒,綠芙姐姐平日裡待奴婢又好,奴婢幫綠芙姐姐煎煎藥,侍候些小事也是應該的。”
宜兒微微一怔,道:“你青漓姐姐呢?綠芙醉了酒,她沒有安排個搭手的人麼?”
杏兒一驚,忙道:“青漓姐姐安排了人的,只是奴婢想替綠芙姐姐做這些事,所以將差事攬了過來而已。”
宜兒笑道:“我只是隨便問上一句,你不用緊張。我也正要去看看你綠芙姐姐,你隨我一起來吧。”
屋內,綠芙斜躺在床上,背向著門邊,聽著了開門聲也沒有回頭看,只懶懶的甚至有一絲不耐煩的道:“杏兒我跟你說了,我不喝藥,你去廚房給我要一碗醒酒湯回來就行了,先讓我睡一會,晚上我還要去小姐屋外值夜呢。”
宜兒沒好氣的道:“人都爬不起來了,還想著來我身邊值夜?”
綠芙一怔,回頭見了宜兒,慌忙要從床上爬起來,宜兒就道:“得了得了,躺著吧。”上前以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皺著眉又道,“敢情還有些發燒,臉紅得像猴屁股一樣,還不想吃藥?”
“小姐,奴婢……”
“行了。”宜兒回頭示意,杏兒連忙將藥碗端了過來,宜兒伸手去接了,綠芙嚇了一跳,急忙道:“小姐,奴婢自己來。”
“還能動?”
綠芙嘿嘿笑道:“奴婢沒什麼事,就是醉了酒,有些暈,一會兒就好了。”
宜兒將藥給了綠芙,看著她連湯匙也不用,端著碗一咕嚕的喝了個精光,這才回頭看向杏兒,道:“大夫怎麼說的?”
杏兒愣了一下,還沒說話,綠芙就搶過去道:“大夫也就是說帶了些風寒醉了酒,開了幾道藥,說是休養過幾天,就無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