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挑眉,“我的生意好,我也沒辦法啊,有本事你們也去釣野生魚賣,生意不如人就撒潑算什麼男人?”
“死丫頭,還嘴刁,你再不識相,別怪我們把你打得娘都不認識。”一臉橫肉的說。
“哦,那你們要我怎麼辦呢?”秦容眼眸泛冷,都說樹大招風,她這才賺了幾兩銀子,就有人看不過去。
“以後你不準再賣魚,不然,看見一次就毀了你的破攤。”
秦容笑了,“誰毀了誰的攤,還說不一定呢。”
“死丫頭,莫要張狂,看你禁得住禁不住老子的一一記拳頭。”最瘦的那個魚販子氣勢洶洶走過來,拳頭正要落在林音的身上,林音抬起一腳,揣在他的胯下。
“嗷嗚。”這人一聲慘叫,捂著襠部滾在地上,一張尖嘴猴腮的臉變得蒼白,額頭上冷汗滾滾,掙扎著就是爬不起來。
橫肉臉頓時變了臉色,沒想到這個黃毛丫頭還有兩下子,“你們兩個,上,無論如何也要給這個死丫頭一點教訓。”
他身後的兩個人朝秦容衝來,這些毫無章法的動作在秦容的眼裡就像放慢了好幾拍,秦容低頭側身一閃,一記打在其中一個人的腰上,一腳就要把另外一個人絆倒。
這時,耳邊傳來風呼嘯而過的聲音,隨著一聲慘叫,一顆帶血的牙齒從她的眼前飛過。
定睛一看兩個人都倒下了,後面的那個人,肩膀被一隻腳踩住,嘴巴不斷湧出血來。
“州伢子。”秦容以為自己眼花,仔細一看的確就是裴辰州,他什麼時候來的,還是說一直都在?
裴辰州眼眸冷峻地盯著在他腳下扭動的那個人,嘴邊帶著一絲嘲諷,聽到秦容在喚他,他抬眼,裡面的光采柔和了下來。
“容丫頭,你沒有事吧?”
“這些小螻蟻,我還不放在眼裡。”秦容撇嘴,只是裴辰州來了,對他們的威懾力更強了。
“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你們還生事,沒本事做生意怪別人,真不像男人。”裴辰州冷冷說。
“小兄弟,我再也不敢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也不容易啊,求求你放過我吧。”那個掉了一顆牙齒的人,感到自己肩膀都要被踩碎了。
裴辰州盯著橫肉臉,“要不要單挑,你們幾個都是一起上也沒關係。”
橫肉臉見對方體格高大挺拔,渾身氣勢強烈,一看就知道是個拳頭不長眼睛的,別說單挑,加上這幾個廢物都沒有把握。
他的臉上浮起了少見的害怕,“別,小兄弟,不就是一場生意嗎?以後我們不找這個丫頭的麻煩就是。”
“滾。”裴辰州吐出一個字。
“一群廢物。”橫肉臉扔下三個地上的走了,轉身的時候,眼裡多了一絲陰鬱,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件事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個少年罩了死丫頭一次,還能罩第二次,第三次嗎?
他要礙手礙腳,總有收拾的法子——
“州伢子,你沒有回家?”秦容問。
裴辰州垂下眼皮,躲開她的目光,“來鎮子上給娘抓一點藥,今早回去的時候忘了。”
還無意識地摸了一下鼻子。
“你在撒謊。”秦容一眼就看穿他的謊言。
“容丫頭,我……”裴辰州頓時就急了,他是在撒謊,容丫頭會不會因此以為他是一個不誠實的人,不能信任,如果這樣的話,他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他又懊惱又愧疚。
“是你做的太明顯了,人在撒謊的時候,會躲避視線,會摸鼻子,聲音還會變小。”秦容拍拍他的胸膛,“美少年,記住了。”
裴辰州感到小手拍過的位置有點癢癢的,臉頰微微一燙,“我說實話,我是沒有回去,因為我不放心你,容丫頭,你會怪我嗎?”
秦容心頭一暖,就因為擔心她出什麼意外,他連一天的工錢都放棄了嗎?
“這些人我也能應付。”秦容看著他,表情有點嚴肅,“州伢子,你首先要把自己的事情做了,因為挑石頭對你的生活來說很重要。”
“這幾天也攢了一點銀子,孃的藥費有著落了,不急。”裴辰州說。
秦容才想到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她還沒有告訴他,“你相不相信我。”
“相信,容丫頭說什麼我都相信。”裴辰州說。
秦容接觸到他微微熾熱的目光,心頭有什麼盪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