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氏一愣,眼圈頓時就紅了,有些無措道,“容丫頭,這哪裡能成,你叫我嬸子就行,我不是讓你白吃白住,我也要陪伴的呀,你不欠我的,不要有心理負擔,不然嬸子過意不去。”
她哪裡受得起?
“我是真心實意要認嬸子做娘,想和嬸子做母女。”秦容堅定地說,“就算嬸子不答應,我也要叫一聲娘。”
萬氏不光人好,像白氏,像她在現代的媽,這就是命定的緣分。
萬氏落了淚,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同時還有其他複雜的情緒,擔憂,戰兢,愧疚,不過,既然容丫頭這樣堅決,她又怎麼忍心拒絕?
這一聲娘,責任重大,她不僅僅要儘自己的本職,還要把一生所有的愛和關懷給這個丫頭,想到這裡,萬氏心頭像是被什麼充滿。
“答應,容丫頭這麼好,嬸子求之不得呢。”
母女相視一笑,夾雜著淚花,從此,她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等到秦容洗好折耳根,萬氏已經把蕨菜煮過一遍,切成了段,菜板上,是切好的瘦肉。
下配料,煸出香味下瘦肉,再下蕨菜,在一起翻炒,那濃郁的香味喲,饞得秦容口水直流,與此同時,她也拌好了折耳根,萬氏這裡,調料基本都全,先前她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買一次管半年,調料混雜在一起,散發著一陣陣冷香,還有折耳根特有的味道。
“娘,你嚐嚐。”
秦容把筷子給萬氏。
“咦,這樣一拌,聞起來還挺、入味。”萬氏夾起連著葉子的肥嫩折耳根,放到嘴裡咀嚼,剛開始是試探,接著眼睛逐漸亮了,“越吃越香,說不出的好吃,容丫頭,你是怎麼發現魚腥草能吃的?”
秦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謊,“其他野菜差不多找光了,我就試試魚腥草,越嚼越有味兒,再根據魚腥草本身的味道推測出適合的食用方式。”
她正要打湯煮魚腥草,外頭突然傳來砰砰敲院門的動靜,“掃把星,開門。”
是秦旺福的聲音,緊接著秦旺喜和秦旺祿也跟著嚷起來,“開門,掃把星快開門啊。”
“娘,你打個油湯,把這一把魚腥草放進去,煮半成熟就舀起來。”秦容說著,走出了廚房。
“什麼事,鬼叫鬼叫的。”
“哼,掃把星,你敢躲著吃肉,不分我們,娘說你是天殺的,沒良心的。”秦旺福說。
原來他們是聞著肉香來了啊。
她從老秦家淨身出戶,跟老秦家的人一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當然,和小孩說這些,他們是聽不懂的。
“想吃肉,找自己的爹孃去,別來我這兒丟人現眼。”秦容皺眉。
“你這裡有肉,我們就在你這裡吃,你憑什麼不分我們吃。”秦旺喜和秦旺福差不多一樣大,嚎道。
“我要吃肉,要吃肉。”秦旺祿年紀最小,才五歲,聞著香味實在受不了,開始打滾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