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珩可是比你惜命的多。”
“若是正如你所言,乃是我下的手,皇甫珩他現下還能坐立安穩?”
雲蓁話鋒一轉,“再者,你若是當真覺著陳景王府不甚安全,你又怎會在陳景王府逗留那般久?”
這幾句話直接將祝漠心底的那一抹期望給直接打碎了,他張了張嘴,最後卻只能頹然的靠上椅背。
“郡主你先前之話確實不錯。”
“但。”祝漠唇角緊抿,閉眼竟是有幾分說不出的堅決。
雲蓁眉梢微微一揚。“好。”
伴隨著她柔聲的好字,還有祝漠的低吼。
他疼得雙手攤開。
另一隻沒了五指的左手,因為他此番掙扎,上頭套著的手套終於是落了地。
祝漠哆嗦著咬著牙,低眸瞧著自己的左手。“這傷乃是郡主所賜。”
“祝漠萬不會忘卻。”
“此刻倒是個硬骨頭了。”雲蓁幽幽一嘆,也不知是什麼緣故,祝漠竟是又覺得意識略略有些模糊,那聲音好似是在自己耳畔響起,又好似是從十分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若是先前,你能有這副德行,你興許還能苟延殘喘。”
祝漠劇烈的喘息著,抬眸瞧著雲蓁道。“郡主乃是個什麼意思。”
“沒甚。”雲蓁唇角微微勾了勾。“若非是你先前透露了那麼許多,我興許還尋不出李景瑞到底是何人。”
“知曉當年那一切,原不過是一場設計。”
“你說,若是我就此將你送到皇甫珩手中。”
“你說皇甫珩會如何對你?”
“你的那兩位主子,可都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雲蓁幽幽嘆息了一聲道。“或許會將你挫骨揚灰。”
“就像是當初對華桑公主的那般。”雲蓁眸底浮出一抹詭異的光芒。“就算是知曉華桑腹中有孩子,竟是還將其分屍。”
“皇甫珩那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既然能夠下手殺害自己的親子,又怎會放過你?”
卻不妨,祝漠聽聞此番卻是微微一怔,瞳孔下意識微微放大了一些,瞪著眸子瞧向雲蓁,似乎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一般,竟是哈哈大笑起來。
雲蓁蹙著眉頭,著實是瞧不懂祝漠此番到底是在笑些什麼。
在雲蓁冷冷的矚目之下,祝漠終於是笑夠了,冷笑一聲,唇角勾出一抹笑意,瞧著雲蓁,冷笑道。“你以為你的那位皇姐乃是個什麼好人?”
雲蓁微微一怔,不甚明白,為何祝漠會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便聽祝漠冷笑著開口道。“那個女人與人有所牽扯,那腹中懷著的,還不知是誰人的種。”
“按照皇甫珩那個性子,未曾將那女人剁碎了餵狗,已然是算的他十分寬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