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要戳進那地上人的心口之時,被榮故擋了一下,只是插進了那人的肩窩。
那人登時發出一聲悶哼。
因為房內昏暗,也著實瞧不出到底是不是正中目標。
那人也來不及去瞧那麼多,轉過身便走了。
榮故輕聲發出一聲喝令。“白止!”
卻不妨被雲蓁伸手按住,低聲道。“將那幾人給趕下雲清山就是,莫要傷人性命。”
“此外,封鎖雲清山,今夜不許旁人上山。”
榮故雖說不甚清楚雲蓁這乃是何意,但還是照著雲蓁的吩咐讓白止如此去做了。
房內已經被白契點了火,在白契帶人處置房間內之時,榮故不由的將目光投向了雲蓁。
卻發覺雲蓁此刻正低著頭瞧著那兩個疊在一處的人。
上頭的那個受了傷的黑衣黑髮,蒙著面瞧不出長相,白契揭開面罩,雲蓁瞧了片刻,也認不出這人。
這人肩窩上受了傷,此刻已經幽幽清醒了過來,打眼瞧見房間內所有人後,下意識便要咬開齒縫之間的毒藥。
好在白契反應極快的卸了下巴,知曉現下也是問不出什麼的,榮故便讓人給帶了下去。
這個黑衣人留著慢慢審問也不遲。
而底下當了那人墊背的倒確實是個男子。
雲蓁端著燭火湊近了一些瞧,發覺果真乃是她心頭想的那個物件,目光不由微微一凝。
那人,正是上午便被她親手廢了的柳宗光。
她蹙了蹙眉頭,伸手便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在榮故的矚目之下,雲蓁緩緩的抬起頭,搖頭道。“沒了。”
榮故眉梢微微一揚,他先前仔細瞧了一陣,發覺柳宗光面色青白,胸脯之間也未曾有反應。
心頭便估摸著,柳宗光怕是已經沒了,此刻聽聞雲蓁如此開口,也不覺得奇怪。
榮故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抬了抬手,便想讓人將這人也給提起來。
只是柳宗光的屍體方才挪動一下,便被雲蓁抬手止住。
“等下。”
白契不由略略吃驚回頭,便發覺雲蓁抬著手中的燈盞,向著柳宗光的下體探頭瞧去。
白契心中不由冒出一個疙瘩,眉頭不自覺微微一蹙。
再仔細瞧去一眼,這才發覺雲蓁瞧得,乃是距離柳宗光先前躺著的位置,瞧得乃是下頭留著的血跡。
雲蓁想清楚了一節之後,只覺得心中百感交集,便立即調轉過了視線,忽然冷笑一聲。“也不是什麼好人。”
榮故順著她的目光掃過去,便瞧見那地方落著一點淡淡的血跡。
若是仔細算算位置,應當是柳宗光先前便受了傷的地方,此刻還冒出了血跡。
那便是表明了。
柳青青為了將這一切都癱在雲蓁的身上。
殺死她的庶哥哥不說,死了之後,竟是還閹了人家,妄圖嫁禍給雲蓁。
真是好生歹毒的心思。
仔細算來,柳青青比雲蓁這具身體,還要小上一些。
這從深宅大院子裡出來的,瞧來還真不是什麼尋常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