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天命元年大唐如今的皇帝登基當天,便下旨昭告天下,取消了宵禁和坊市之制。
這聖旨一下,朝廷之中立刻分成了兩派,久爭無果。
最終,結果表明,皇帝是對的。
短短四年之間,整個大唐的財政稅收直接翻了一番,大有盛世之象。
除了富國強民以外,最大的好處便是方便民眾了。
放開了宵禁,百姓進城也不用擔心城門會關上。
就是坊市之上,仍然改變不大。就算取消了原有的坊市制度,百姓們一時間還是比較習慣於去專門的草市購置物品。
方天闕與張野狐進了城之後,徑直入了一家酒樓。
三樓雅間之內,陳文曜早就已經等候在了那裡。
見到方天闕如約而至,陳文曜淡笑致意。
然而,看到張野狐之時,他卻不淡定了,意外道:“你是,張野狐!?”
張野狐愣了愣,他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陳文曜。
“你怎麼在這兒?”張野狐看了看陳文曜,又看了看桌上那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盒子,說道:“原來是你在幫他跑腿!”
聽到跑腿二字,陳文曜的笑意顯得有幾分尷尬,說道:“沒辦法,技不如人,輸了就得認賬。”
張野狐聞言,笑道:“你不會是和這傢伙比劍術了吧?”
陳文曜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原本在北齊遊歷的時候,還想著與天闕兄差距不會太大,沒想到一較之下,差距竟然會這麼大。”
“哈哈哈,看來你這一架打的心理陰影很重啊!”
張野狐笑道:“你說卓老頭...哦不,卓前輩知道你敗的這麼窩囊,會不會把你削一頓?”
“哎...”
陳文曜無奈道:“愁啊...”
等張野狐和陳文曜說完,方天闕看了看桌上那個盒子,開口問道:“這是你從天寶閣裡拿出來的?”
陳文曜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茂州天寶閣掌櫃親手交給我的。”
方天闕點了點頭,說道:“好,第一件事算是完了。”
陳文曜點了點頭,而後道:“一起喝幾杯?”
方天闕猶豫了一下,張野狐見狀,搶先開了口,道:“你有好酒?”
“從師弟那裡騙來的,有市無價的宮廷貢酒,你說好不好?”
張野狐聞言,笑道:“你師弟家住何方?”
“怎麼?”陳文曜疑惑問道。
張野狐說道:“叫我朋友改明兒也去弄一些宮廷貢酒來嚐嚐。”
“呵呵...”
...
青州夜已深,雪漫漫,滿城盡紅,不似冬時雪。
蘇雲深獨自站在屋內,看著桌上丫鬟們剛剛送來的衣服。
盤子內整整齊齊的疊放著一件大紅的直襟長袍,長袍邊上,是一根月金色祥雲紋的寬腰帶。
盤子的正中央,那紅頂冠帽正對著蘇雲深。
他一動不動的看了這喜服許久,這才伸手準備摸一下。
他的指肚感受著那上好的錦緞質地所帶來的絲滑感,心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撓了他一下,笑意慢慢浮在他的面容上。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上心頭,又上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