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次要落荒而走了嗎?
林石沉默了,如今,宗族若是知道他與外人勾結,害死了族中精英,還能容他在世上麼。
“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他們若是不死,我們的一切全部都會暴露。”神秘人淡漠言道,沙啞的語氣中不帶絲毫情感。
又是一陣沉默,林石嘆了口氣,如今除了選擇合作,他還真的沒有更好的抉擇。
“洞裡的人聽著,將盜我宗族的寶物交出來,老夫留你全屍。”林石轉身,顯得有些狼狽,似乎是擔心洞裡的人來個臨死反撲,站在洞口喊道。
滴。
滴。
滴。
像是水滴從夾縫的岩石上滴落在地,發出空靈而悠遠的聲音,除此之外,毫無雜音。
沉默片刻,林石想道,此人千里奔波,想來是一路血流不止,怕是已經油盡燈枯了。
哼,若非出了這檔子事,老夫又怎會落得如此田地。
林石的步子韻律有序,心念一動,一柄長劍出現手中,緊接著,靈氣纏繞,宛若死神降臨,空氣中瀰漫著冰冷的怒氣。
林石入洞,遠處斗篷下的黑衣人嘴角一揚,瞬息之間,身形再次消失,眨眼之間,又現身洞口,如同鬼魅一般走入洞穴。
張野狐皺著眉頭,這兩個傢伙在洞外還好,可以觀察到兩人的一舉一動,這一旦進洞,便失去了二人的蹤跡,真是得不償失。
“接下來怎麼辦?”洛九天有些興奮的說道:“要不我們也跟進去?”
“你不是說那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嗎?”張野狐白了洛九天一眼,問道。
“富貴險中求嘛。”落九天笑道:“北齊守衛森嚴的國公府我都趕緊去,還怕這等小場面?”
張野狐看著洛九天,發現這傢伙眸子裡的興奮之色有增無減。
張野狐以琴聖之名享譽天下是不假,但誰沒個不為人知的曾經?
就像大名鼎鼎的西南王也曾要過飯一樣。
張野狐也曾和陸傾川狼狽為奸,劫財...偶爾也劫色。
也罷,富貴險中求,既然已經決定幹這一票,怎麼能讓獵物帶著元王鼎離開。
“那就搞起。”
言罷,張野狐首先躍下了樹梢,向山洞口走去。
這,就同意了?
這下倒是把洛九天愣住了,想象中,張野狐應該會像記憶中的人一樣勸自己以什麼大局為重,不可冒進之類的話,可這人直接就同意了,還率先下了樹。
張野狐啊張野狐,你不按套路出牌。
有意思,有意思!
想罷,洛九天淡淡一笑,一躍下樹。
洞壁的青苔綠的深邃,而且厚度非常,看來少說也是有個幾百年歲月的痕跡停留。
這是什麼?
張野狐視線停在了洞口一塊已經被青苔爬滿了的石頭上,伸手將石頭上的青苔一撥,張野狐的眼睛都瞪大了,這竟然是一塊兒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