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杏雲跪在墳前，風很大，天空也是灰濛濛的一片。
墓碑上陳善濤的笑容是灰白的，在陳杏雲的眼中意外的刺眼。
“杏寶寶，別難過了，你都跪在這裡一天了，再這樣下去你身體會吃不消的。”羅妍妍擔憂的說，她不吃不喝在這裡跪了一整天，在強壯的身體也受不了這麼折騰啊。
“我沒事，讓我在跟我爸待一會。”
“你……唉。”羅妍妍知道自己怎麼勸都沒有用，只好默默的在她身後站著。
“對了，小玖呢？”
“她……她自從昨天被帶走，現在還沒回來。”
“嗯。”陳杏雲低下頭，神色複雜。
……
“我們回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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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玖坐在車裡，淡定自若。
孟孫鵬都差點沒認出來蘇言玖，畢竟她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又經過了這一年，要不是看到資料，他都沒人出來她。
上次她來時，雖然看起來很鎮定，但終究是害怕的，他這些年來什麼人都見過了，那些人有什麼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出。
但是這次蘇言玖來的時候，沒有半點害怕，從進來坐到那裡開始，動都沒有動過，要不是她的眼睛偶爾眨一下，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睡著了。
孟孫鵬有些惋惜，看蘇言玖的樣子，應該剛成年吧，這麼年輕，本應該去社會里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番天地，可誰知還沒有開始就要結束了。
不過說起來。
孟孫鵬眯起了眼睛，細細打量著蘇言玖。
他都沒看出來，蘇言玖竟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犯。
影片中的畫面簡直不忍直視，他就沒見過哪一個人殺人這樣乾脆而又肆無忌憚的，竟敢在大馬路上就那樣拿刀殺人。
而且看她的身手也很敏捷，他看過她的資料了，她從小沒有練過任何東西，按道理來說，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身手。
孟孫鵬靠在椅背上，有些心累。
他原來不是在這附近值班的，是後來被調過來的，自從蘇言玖被那些人抓走以後，他還以為他再也看不到蘇言玖了呢。
可誰知又見面了，還是像一年前的那樣，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為什麼要殺那些人？”
“不知道，可能是他們該殺。”
孟孫鵬眼皮一跳，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那你知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知道啊，我初中就學過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誰知道呢，我覺得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人已經死了，不管我說什麼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了不是麼，孟警官。”
孟孫鵬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從做警察開始就沒有哪一個，像蘇言玖這麼大，殺了人還面不改色的直接承認的。
“好吧，該問的也都問完了，等一會你會直接去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