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小心提到時今,吐了吐舌頭,觀察秦桉的臉色。
想到許桃和他們,有那麼多可供回憶的往事,秦桉心裡就泛酸。
那是他永遠無法插足的過去。
他的桃桃,哄別人從善如流,朝他撒嬌,卻總是小心翼翼帶著試探,像只到處打量領地安不安全的小獸。
刻意又做作。
都不知道,原來許桃這麼多話,還會跟朋友分享網路熱梗。
沒對比過,還覺得新鮮可愛,一對比,這兩天簡直假得讓他咬牙切齒。
秦桉松開許桃的手,默不作聲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行道樹。
到了酒店,秦桉不發一言下車,許桃落後半步,沒跟上他的速度。
想了想,轉過頭趴在駕駛室窗戶上。
小程想下車,被許桃攔了:“小程,他怎麼了呀?為什麼不高興?”
“......”小程其實猜到一點兒,但是不知道準不準。
他謹慎地看向這位非常得秦桉寵愛的姑娘,在小程調來秦家的半年裡,聽人提過,秦家的兩位少爺,是圈子裡少有的幹淨人。
也許是因為父母相愛,家族規矩嚴苛的原因,沒人聽說秦桉在外面亂搞。
秦桉,更是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許桃可是頭一個,初戀!
但二少爺,可不是許小姐的初戀,也沒在許小姐的記憶裡佔據多少重要時刻,酸丟丟的,連閨蜜的醋都吃。
霸道的人就是這樣,連過往都恨不能全部掠奪。
小程思忖著回複:“二少爺應該是吃醋了。”
“嗯?”許桃歪頭。
“咳咳,許小姐,您應該對二少爺更親切些,像對您朋友一樣,當然,發自內心的最好。”像他女朋友那樣。
小程不敢多說,“許小姐,您當沒問過我,我先去停車了。”
許桃點點頭,她不會多說給人帶來麻煩的。
不過這話什麼意思啊,許桃沒聽懂。
秦桉吃馮橙的醋,還是時今的醋。
好小心眼兒。
她一頭霧水坐電梯回酒店,房門開著,秦桉好像去洗澡了,裡面套房的洗手間有水聲。
許桃也脫了衣服,聞了聞身上的烤魚味,她頭發上也有味道。
秦桉竟然還能親的下去。
許桃拿著換洗衣服和睡衣去了另一間屋子洗漱。
出來時,沙發上的髒衣服已經不見,秦桉正單手插在兜裡抽煙,屋裡只開了盞落地燈,煙火明明滅滅。
許桃擦了擦頭發,不知道該怎麼哄這位大少爺開心,但撒嬌總沒錯。
她主動靠過去,鑽進秦桉和落地窗之間,三分小心三分膽怯地問道:“你怎麼了呀?是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秦桉低頭,他剛洗了澡,額前發尾還帶著水汽,許桃也一樣,頭發濕濕亂亂散在腦後,臉蛋白皙清透,像顆新剝殼的嫩雞蛋,又紅潤潤如水蜜桃。
他該無所顧忌,恣意任性地壓著她貼在玻璃上,用盡力氣去吻才對。
但秦桉只是心不在焉吸了一口煙,隨手在煙灰缸掐滅,揉了一把許桃的發。
“記得吹幹,早點休息。”
他離開倒是痛快,留下許桃原地發呆。
男人的心思,好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