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段子憐的腰,許櫻迫不及待的發問。
“嗯。”段子憐點點頭,既然瞞不住了,那就只能承認了,實話實說。
不過,說出來的話,也能輕鬆一些,這幾天一直把這些事憋在心裡,還是挺難受的。
“那你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
看到段子憐總算是願意說了,許櫻急忙詢問。
“這裡人太多,我們到人少一點的地方再說吧。”
段子憐沒有立即回答,因為全校的學生都要體測,運動場上的人非常多,他可不想自己和許櫻的談話被一些路人聽到。
於是,他和許櫻來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草坪上,周圍沒什麼人,而且還有樹蔭,不用被太陽曬著。
“櫻櫻,就像是你剛才說的那樣,我的身體出現了一些問題。”
在草坪上坐下來以後,不用許櫻發話,段子憐就說了出來。
“出現了什麼問題?”
許櫻挨著段子憐坐在一起,把他的手拉過來,讓他摟著自己的腰,神情緊張。
摟著許櫻,段子憐低沉的說道: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我能很清楚地感覺到我的體質變得一天比一天差,每況愈下,是那種呈斷崖式的下降,所以我剛才跑個一千米,才會累成那個樣子。實際上,在做引體向上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很吃力了。”
“體質越變越差,才短短几天,就變成這樣了,憐,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啊?要不去醫院看一下?”
許櫻焦急起來,十分擔心段子憐的安危。
段子憐搖搖頭,繼續說下去:“你先別急,我還沒有說完。”
“除了體質變得一天比一天差以外,我的感官神經還出現了一些問題,視覺、聽覺、嗅覺、味覺這些,都或多或少的下降了,變得看不清東西、聽不清聲音、聞不清和嘗不出味道。”
“啊?”聽到這些,許櫻不由地瞪大眼睛,呆呆的看著段子憐。
轉頭對上許櫻的目光,段子憐苦澀一笑,惆悵的說道:“櫻櫻,我知道你感覺很不可思議,但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你不是說我這幾天看手機的距離越來越近嗎?這是因為我的視覺出現了問題,視力變得一天比一天差,到了現在,你只要離我遠一些,我都看不清楚你的臉了。”
“還有,因為聽覺出現了問題,我的聽力也下降了很多,你在遠處叫我,我都聽不到你的聲音了。”
“嗅覺也是一樣的,我現在已經聞不清味道了,只有靠得這麼近,我才能聞到你身上的氣味。”
“至於味覺嘛……說實話,我現在已經徹底失去味覺了,不論吃什麼、喝什麼,都感覺是沒有味道的,當然,我還是能吃出辣味的,但因為辣其實是一種痛覺,所以這不算。”
說著,段子憐頓了一下,提了提手中的葡萄汁。
“比如這瓶葡萄汁,你喝起來感覺甜甜的,但在我看來,就像是在喝沒有任何味道的白開水一樣。”
話音落下,段子憐擰開瓶蓋,喝了一口葡萄汁,神情黯然,依舊是感覺不到任何味道。
“憐,你……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