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下了飛機,看著面前匆匆而過的行人。
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讓他嘴角的笑逐漸擴大。
這麼多年,他又回來了,他很期待和蔣宇成的碰面。
他剛到一分鐘,一輛拉風的勞斯萊斯停在他的面前。
韓風從駕駛位走出來,畢恭畢敬的將聖帶到車上。
窗戶大開,呼嘯而過的風將聖的頭髮吹的亂了型,風的狂嘯也在耳畔響起。
“不知您回國可是有什麼事需要辦?”韓風說出口又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多嘴,連忙接著說:“如果有需要有幫助的,我樂意效勞。”
聖的目光落在遠處,自是聽出了韓風話裡的一絲不安,嘴角薄情的勾了勾:“沒你什麼事,只是見一位老朋友。”
韓風從沒聽說過聖在這裡有什麼老朋友的,但是覺得自己問了又不妥。
按理來說他本打算安排專車送聖去見那位老朋友的,只不過又不知怎麼開口。
他跟聖的閒聊很少,一直都是“工作”上的事,這麼一想,乾脆閉了嘴。
他之所以直接算計林茹,就是因為身後有聖。
如果不是聖,只怕過程更加曲折,更加麻煩,畢竟林茹的背後,是那位蔣宇成。
說到蔣宇成,韓風的眼眸微微一眯,露出一抹冷光。
“我們韓家人雖然不怎麼樣,但終歸用起來比酒店裡的人舒服些,不如您暫且在我們韓家住下?等我將韓家的私人別墅讓人給收拾出來了,再按照你的設計住進去如何?”
準確說來,聖就是大腿,如今韓風不得不抱好聖這條大腿。
聖本來已經訂了五星級酒店,聽韓風這麼說,自然毫不客氣的接受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他給予韓風這麼多幫助,去他家小住一下日子,算得上給他面子。
聖閉上眼睛,窒息般的感覺鋪面而來,水堵在喉嚨,難以呼吸的感覺似乎還在昨日。
那日落水的情景他時常在夢中夢到,那般無助,那般可笑的伸出手希望有人能救自己。
水逐漸淹沒他的頭頂,逐漸將他的呼吸剝奪,逐漸將他身體的溫度帶走。
再次睜開眼,那般窒息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
聖黑黝黝的眼睛在黑夜裡顯的格外發亮,風拍打在他臉上,正如那時的水一樣將他的熱度帶走。
將車窗關上,嘴角似有似無的笑,在黑夜裡涼薄異常。
勞斯萊斯在黑夜裡飛快的開起來,與此同時的蔣宇成也正站在辦公室上遙遙望著夜空的城市。
“喂。”蔣宇成的聲音有些嘶啞,每每快要入睡,腦海裡總是冷不丁的冒出林茹倒在地上面色慘白的樣子,反反覆覆的折騰,讓他幾個夜都沒有再合過眼。
“老闆,你之前讓我們查聖的訊息我們已經查到了。”電話那頭的人說。
自從知道林茹被下了毒,蔣宇成就安排人去查詢到聖的下落,林茹的毒一日不解,那個聖給的解藥也只夠緩解。
治標不治本的這種事,他沒有多大興趣,而且他也不敢拿林茹的性命去賭,所以抓住幕後黑手才是最大的關鍵。
“我們剛才查到聖目前正在韓家。”
韓家?
“再下去查查林茹最近接觸的人。”蔣宇成將聲音放的很輕,保持著以往的沉著冷靜,但是電話那頭的人還是聽出了裡面的緊張,手中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