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聲:“牙尖嘴利的黃口小兒,一看就沒什麼涵養,我才懶得跟你計較!”
“有本事筆下一見真章!”
“不過看你這樣,也寫不出什麼好詩詞來。”
“放尼瑪狗屁!瞧給你嘚瑟的那吊樣,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聶封乘勝追擊,壓根不想放過這痛罵的機會。
陰柔男不屑一笑,“言語如此粗鄙,出口成髒,我勸你趁早滾出這詩詞區,莫要辱了聖賢名聲!”
“就你也配自稱文人?”聶封被逗樂了,“嘴皮子都耍不利索,你還稱什麼文人呢,簡直枉讀聖賢書了!”
“你!”陰柔男鼻子都氣歪了,“有本事你別逞口舌之力,敢不敢與我筆下一較高下?”
“哎喲,我這暴脾氣!老子今天就讓你輸的服服帖帖!心服口服!”
不就是寫詩嗎,老子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寫還不會抄嗎!
聶封挽起袖子,鋪開宣紙,提起朱毫就要落筆。
但下一秒,他卻忽然停住了。
抬起頭,聶封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笑意:“光比個勝負沒什麼意思,不如加點賭注如何?”
陰柔男淡淡的撇了聶封一眼,“還主動加賭注?這可是你自己找死!說吧,你想怎麼賭?”
聶封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吧,若是你輸了,跪下叫我三聲爺爺就行。”
“若是你輸了呢?”陰柔男不甘示弱反問。
“當然是認作你爹了!”
“認我做爹,也還行。”陰柔男點了點頭,“你這兒子我認定了!”
說罷,他也不在多言,提筆便開始書寫起來。
他出自書香門第,自問詩詞歌賦天下第一,聶封一個滿口汙穢之人,一看就沒什麼教養,如何會是自己的對手。
這場比試,陰柔男心底早已分出了勝負。
“還真是個傻叉,認作你爹都沒聽明白,這還讀書人呢!”
聶封心裡都快笑瘋了,好不容易才強忍了下去。
深吸一口氣,腦中回想了片刻後,聶封才緩緩提起了筆。
此時,高臺另一處雅閣之中。
楚詩槐屹立於床前,目光所對,正是聶封所在的位置。
“他不是說不會寫詩嗎?怎麼這會兒又去了詩詞考核區域?”
以楚詩槐的實力,即使相隔甚遠,剛剛聶封與陰柔男子的對話依然一字不差的落入她的耳中。
“這人說話雖是滿口粗鄙,卻也駁得號稱江南第一才子的馬麥丕啞口無言,倒也算是有趣。”
“就是不知道這等粗鄙之人,他會寫出怎樣的詩句?”
“不知為何,我竟對他產生了莫名的期待感,還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