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穆淮策還能剋制地將懷裡噴香的小姑娘拎開,後來對上她委屈又無辜的小鹿眼,訓斥的話到了嘴邊終究是沒能開口:“哪個字?”
盛季胡亂指一通:“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穆淮策同情她早年不在父親身邊,學識不全,遂拿出耐心一點點給她講解起來。認真講學的男人,配上超塵脫俗的氣質長相,一舉一動都似從畫中走出的謫仙下凡。
盛季大飽眼福,也很會捧場。
“哇塞,夫君知道的好多呀!”
“夫君,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變得比櫻花樹還高大!”
“能嫁給夫君可真幸福……”
一張櫻桃小嘴不大,但說出來的話如江水般滔滔不絕。
穆淮策聽不見,每次察覺她說話都得認真盯著她的唇,不可避免地直面她這波彩虹屁,連掩飾眉梢間的得意都不方便。
“越發會說些糊塗話了。”
想到書房門還開著,他無奈用大手捂住她的臉,捂住她的眉眼,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側臉悶笑幾瞬。
暗處的離影想不通:“主子英明神武,這點小兒科誇獎,居然也能哄他高興?”
流影得意:“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就明白。叫聲爺爺,爺爺教你。”
傻孫子,重點在於這話是誰說的呀。
離影:“你給老子滾犢子!”
然而第二日,趁著盛季睡懶覺,穆淮策早早就帶著流影出了門。
“不就趁機親下他掌心嘛,又害羞了咋地?”
盛季從書房醒來,尋不到心上人的蹤影,大概猜出緣由。
沒辦法,花美男在前,她實在沒控制住。
不過沒關係,撒出去一把小紙人,很快就尋到穆淮策在酒樓包間的位置。
他正在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