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穆淮策坐起來,發覺自己是在小姑娘的床上,身上衣物都換成全新的,而昨夜洗浴記憶只剩一半。
想都不用想,這裡面是誰的手筆。
他側臉看向身邊仍在熟睡的小姑娘,斂起一雙狐狸眼的她,少了些狡黠,多上幾分乖巧。雙手雙腳規規矩矩躺在那,似安靜的美女子。
然而纖纖長睫的微弱顫動,還是出賣了她。
穆淮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下一瞬就俯下身,徐徐朝她靠過去。
感覺到他的靠近,深知有溫熱呼吸吃到她臉上,盛季的心跳不由加快,像是踹了個小兔子砰砰直跳。
夫君這是要主動送上早安吻嗎?
他終於化被動為主動了嗎?
天可憐見,這一日她足足等待了八百多年……
“哎呀!咯咯咯……”
盛季狼狽地捂住肚子,抵禦著他大手的侵襲:“夫君饒命,饒命,我錯了……”
“浪漫早安吻”畫風突變為“被撓癢癢的狼狽”,這讓她一時難以招架,只得討好求饒。
“錯哪了?”
他一手攥著她兩隻小手,帶過頭頂,另一手則若有似乎地在她肚皮上輕點著,看似漫不經心詢問,實則暗戳戳威脅。
這小壞蛋,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只怕昨晚他都被她……
錯在……不該裝睡?
盛季隨即否定這個答案。他指得肯定是昨晚之事,但昨晚她悄悄溜進洗浴室,呼叫詭術幫他吸收金蓮花露的事,肯定不方便說。
那趁著他睡著,對他上下其手還順便幫他穿上乾淨衣物的事,好像也不太方便說,到時候只會死得更慘。
“錯在昨晚沒經你同意,就讓流影將你背到我房裡了。”盛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穆淮策顯然不相信她的鬼話,挑眉:“當真?”
“你可以現在就去尋流影,一問便知。”反正她先逃過一劫是一劫。
這事,他自然會去審問流影。不過穆淮策也沒打算放過這個胡作非為的小傢伙,手指不輕不重地點在她癢癢肉上,咯吱得盛季哇哇大叫。
門外站崗的流影:一大早就這麼激烈的嗎?
隨後穆淮策就起身下床,招呼流影去他房裡。
一早接通盛季通風報信地流影,一字不差揹著答案:“昨晚夫人一直在外面等您。見您沐浴睡著了,心疼您太累,就命屬下將您抬到她房間,再幫您按摩舒緩一下。”
聞言,穆淮策沒再追究,因為他早上起來確實感覺渾身輕盈許多,四肢百骸流淌的靈力彷彿如春風盪漾,這事就此揭過。
而有些心虛的盛季,則是在早膳上花了一番功夫,為換郎君一份笑臉。
哪知,穆淮策一聽這早膳是她做的,臉色更不好了,“我忽然想到和君嵐有件重要的事要商議,你們先吃,我去去就回。”
“好嘛好嘛,我跟你開玩笑的啦。”盛季氣悶地攔住他,“這飯還是小廚房的廚師做的,我就是在餅子上刻了幾個字。”
穆淮策這才有驚無險地重新做回桌前,有心思細細瞧那疊起來的一摞千層餅,只見每張餅子上都刻有“孤獨求敗,凱旋歸來”的字樣。
穆淮策展顏,“阿季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