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我也算十惡不赦之徒,實在配不得金蓮補湯,不如再煩勞阿季栽種回去,可好?”
穆淮策雖是同她拌嘴,但手下意識穩穩拖住吊在胸前的小腦袋瓜,擔心她一不小心會磕到床沿。
盛季不滿嘟嘴:“夫君貫會欺負人家呢……唔!”
她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不留情捏緊,緊隨其後,嘴角被泛涼小啄……
這輕柔一吻,像是定身咒一般,令盛季驀地怔住。
怎麼回事?
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是不是又在做夢,還是白日春(秋大)夢?
穆淮策被她呆萌的小模樣逗笑了。
平日總是見她古靈精怪地在面前鬧騰,忽然變得這般笨笨的,也煞是可愛。
神奇的是,隨著她臉上緋紅越來越濃郁,一雙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也“biu”得自己幻化出來,耳尖也是紅彤彤一片。
狐狸耳朵先是羞澀得閉合著,待她慢慢反應過來,又轉而興奮地八字外飛:“夫……夫君,你剛才調戲了我耶!”
“調戲”二字讓穆淮策有點頭疼,且不說他之前被某個小東西無數次揩油,單說自己當成女兒搬照料的自家娘子,簡單一個早安吻,哪裡過分?
“欺負的就是你。”
他溫潤一笑,像為梳理小狐狸白色絨毛一般,撓了撓她下巴。
口吻霸道,聲音卻如管絃般悅耳。
話畢,又饒有興致欣賞兩眼她懵懵懂懂的小模樣,而後起身出門。
盛季慢慢回味過來,他這是在回答她剛剛那句“夫君貫會欺負人家。”
哎哎哎,不對呀,自家男人有情況啊,怎麼忽然就開竅了呢?
“夫君,再來一口嘛!剛才你吻得太快,我都沒嚐出味來,是甜的還是酸的吶?”
盛季索性先不管他為啥開竅,但既然這有了第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嘛。趁著他還沒走出門,忙不迭貼上去。
“你當是在試菜,還甜的酸的?”
穆淮策被她急不可耐的神情搞得哭笑不得,見她還光著腳,只得耐著性子將人拎回床上,捂進被子,懲罰性敲了下她腦門,“辣的。”
“為啥是辣的?”盛季很是不解,“我昨晚都沒吃東西,怎麼會是辣的?”
穆淮策玩味挑了挑眉,小辣椒可不就是辣的麼。
盛季似乎瞧出點什麼,想再纏著他細說,這人卻是故意吊她胃口,怎麼都不肯說。但和傅君嵐有約在先,穆淮策只得擱下一句“好好反省”,就將門無情關上。
盛季也不氣餒,之前他說可以“千里入境”看比試,如今她也可以“千里傳書”繼續撩漢嘛。
俗話說得好,好婆姨費漢,像她這麼聰明會舉一反三的小娘子,勢必要好好磨一磨自家郎君滴。
至此,盛季才發現自己的靈鏡不見了。
昨日白天一直在宿醉睡覺,晚上又急匆匆去靈渠下面採蓮,一直沒顧得上用靈鏡,“靈鏡好端端地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