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料事如神,與蛇淵一同隨行的,還有五名紫衣斗篷老者。我們的人雖遠遠瞧不見這五人長相,但從年齡推斷,應是地蛇宗排名僅次於蛇翼的五大長老,修為都在涅槃神境入境級多時。”
“確定都是老者?”
被鉗住嘴巴不讓說話,醉懵懵的小狐狸本能炸毛,穆淮策只得低頭撓撓它脖頸子,為其順毛。
被撓舒服的小東西,狐狸眼瞬間懶洋洋地眯成線,尾巴也一晃一晃地蹭著穆淮策的胳膊,歡愉地彷彿在醉生夢死一般。
“主子的意思是……”流影后知後覺:“那幾個長老中已有人晉升至涅槃神境半步級,返老還童?”他連忙拱手:“屬下這就命人再去查探!”
“除此之外,你再去查下……”
穆淮策說著又陷入思慮,一時忘記照顧懷裡某小隻。正被伺候得舒服的小狐狸頓時不滿,趁他不察,就掙脫他手要往他肩上爬。
哪隻四肢不給力,一個不留神,突然滑落下來,摔在地上,還咕嚕出好幾米。
它不滿地癟癟嘴,放賴趴在那“哎喲哎喲”地喊疼:“夫君,你要謀殺親婦嗎?”
穆淮策有一瞬間怔愣,而後匆忙將小東西抱回床上,仔細檢查:“有沒有摔到哪裡?”
流影則徹底傻掉:是他耳朵出毛病了,還是眼睛出毛病了???
直到穆淮策斜他一眼:“愣著作甚,去熬碗解酒湯。”
“是是是。”
流影連忙照做,到小廚房好一會,才終於相信盛季是隻狐狸的事實。
只是他心裡越發不安,匆匆端著醒酒湯回到房裡,冒死諫言:“主子,原本您內宅的事,屬下無權插嘴。只是……”
“只是人妖相戀,天地不容。”穆淮策替他補全後半句。
“那您,是早已有打算。”
流影用得肯定句。跟隨穆淮策多年,他清楚自家主子不會打無準備之仗。
穆淮策沒理會他,只端起醒酒湯,一勺勺吹涼,細緻餵給小狐狸,沒灑一滴。
流影站在一旁,心裡惴惴不安:“其餘人的目光,您定是不必在意的。可掌門人那邊,恐怕……”
“再說,能不能活著回到穆雲派都是個迷,暫時不去想這些。”
“主子!”
見他不抱生的希望,流影憂心忡忡:“您準備多是,肯定會萬無一失。”
“但願。”穆淮策將空碗遞給他,“剛才交代你的事,儘快去辦。”
“是。”
流影接過空碗,卻是去而復返:“主子,屬下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這夫人會不會就是當年您救下的那隻靈狐,如今來找您報恩來了?”
“應該不是。”
這種可能,穆淮策不是沒有想過:“當年那隻靈狐乃白氏後裔,腹部皮毛有朵金蓮花色。”
極為罕見的外相,身姿矯健,靈力智慧皆是上乘,這才引得李鈺等人不顧後果,紛紛想獵殺而增進靈力修為。
然而眼前的這個小東西,腹部上並無金蓮花色,倒有肥肉二兩,走起路來笨拙得可以。
該說的都說了,流影見自家主子決心不改,只得先聽令去辦差事。
折騰一晚,穆淮策也累了,擰乾帕子又幫小狐狸簡單擦拭,準備歇息。
怎知,喝過解酒湯的盛季,忽然幻化回人形,美妙胴體被他一覽無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