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那朵萬年金蓮,加快穆淮策耳朵痊癒程序,盛季毅然赴鴻門宴。
宴席擺在傅君茹的小院,兩排坐席從宮殿大門一路延至寢殿門口,長矮桌上擺放著各式茶點和果子釀。小院四處還裝點著五顏六色的鮮花,芳香撲鼻,花神祭節日氛圍滿滿。
參與宴席者不在少數,太宸府的白衣貴女,紫衣地蛇宗弟子,碧衣寒月閣弟子,著橙黃衣物者乃朝天闕,但沒瞧見穆雲派的藍白長衫。
盛季好奇:也不知,穆雲派此次會派何人前來?
這些人她都不認得,隨便找位置坐下吃席。
有喝醉酒化形成小狐狸的前車之鑑,她不敢喝果子釀,就吃了兩碟點心,一碟四塊,也不多。
結果卻有人指指點點:
“這是誰啊?”
“一個人吃這麼多,她是豬嗎?”
“怎麼這種小家子氣的人也能來參加宴會……”
“吃你們家的了嗎?管得著嗎?”盛季一個眼刀子飛過去,“太宸宮有的是錢,多吃兩盤又吃不垮,你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我……”那女子被自己的話懟回去,氣得羞憤:“我是怕不三不四的人混進來。”
“人家公主都沒說啥,輪得到你擔心?”盛季白她一眼,“手伸得這麼長沒關係,舌頭別伸這麼長,好好的姑娘非要當長舌婦,你當你很光榮啊?”
“你……好沒禮數!”那人被當眾比喻成長舌婦,越發惱羞成怒:“你有膽子就隨我去見公主,將剛才那番話當著她面再說一次……”
“誰要找我?”恰好傅君茹被人簇擁著出來。
“公主,還請您為我做主……”女子急不可耐地哭訴一番。
“哎喲,盛季啊,你還真敢來?”
傅君茹今夜一襲白色長身蓬蓬裙,身上依舊綴滿蝴蝶結,不說話時,還算甜美可人。
一開口,則是原形畢露:“我不過就跟你客氣客氣,你一個下人,還真拿自己當根蔥?”
得知盛季只是下人,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又添幾分輕蔑。
尤其剛被懟的那女子,堂而皇之鄙夷出聲。
盛季不以為意:“您特意勞煩七殿下親自去給我送請柬,非要把我一根蔥包裝成人參,我能怎麼辦呢?我只好繼續金貴下去咯。”
眾人一聽,能勞駕七殿下去請,再看盛季神情又變為深究。
那被懟的女子更是臉刷得變白。
要知道當今仙帝最寵愛芸鸞妃,其子七殿下很可能是太宸宮未來的主人!
“哼!”傅君茹冷哼一聲,“走著瞧吧,等會就有你哭的。”
之所以叫七哥去請,就是防止自己去會被拒絕。今夜這局花了好一番功夫,定要讓人到場,這樣才能叫這個盛季在淮策哥哥面前出盡洋相!
傅君茹成竹在胸:“若你沒膽子留下,現在跪下磕一百個響頭,就勉強放過你。”殺不了你,但我能狠狠羞辱你。
盛季直刺刺地迎上她目光,玩味掃視一圈四周,“今晚誰出洋相,還真說不準,反正絕不會是我。”
“不見棺材不落淚!”傅君茹拂袖而去,走到正中主位落座,晚宴正式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