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策原計劃不驚動鬼醫本人,也提前確認小女孩的寢房在二樓最西側,起初命流影直接帶著白玉扳指飛上二樓。
誰知,才靠近鬼醫鋪子一尺之內,整棟鋪子外圍就被罩上一層暗金色的符文,像是金鐘罩一般,固若金湯,徑直將流影反彈出數十米。
暗金色……
穆淮策瞳孔放大,暗金色向來都是祭司一脈的靈力象徵。
這會是鬼醫的隱藏身份嗎?
又或許是他曾請來過高人?
時間緊迫,穆淮策稍加思忖,命修為更高的離影迅速再嘗試一次。
不曾想,那些符文似是感知到來了個硬茬,竟是幻化出火舌,直逼離影面門——
“誰!”
鬼醫蒼老的聲音忽而在夜色中響起,沒了那日醉醺醺的綿軟無力,而是中氣十足的低呵。
“是我穆淮策,半路遇襲,前來問藥,深夜叨擾了。”
待流影轉述後,穆淮策大大方方自報家門,同時以眼色示意離影隱退。
“看病就走正門,我雖然年邁,但還沒耳聾眼花。”
鬼醫罵罵咧咧地請他兩人進去,意有所指地側面試探道。
“剛才有敲門的,見您沒回應,以為晚間又喝酒了呢。”流影機敏地搪塞道:“身上的傷勢實在等不得,這才想著冒昧去二樓敲窗試試。”
“哼!”
鬼醫不置可否,耷拉著臉子給兩人草草配好藥,就忙不迭趕人。
雙方各懷心思道別,看對方的神情都多了抹不易察覺的玩味。
“主子,咱就這麼走了?萬一……”
流影壓低嗓音徵求穆淮策的意見,卻不料腰間靈鏡有白光乍現,拿出來一看,大驚失色。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