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哥哥?”皇甫軒頓住腳步,轉身冷睨著蜷縮一隅的花芯,面上閃過一抹狠戾。
花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佈滿血絲的眼惶恐地看著門口背光而立的皇甫軒。
“你做什麼?”花芯見皇甫軒逼近,無助地往後挪著,她半月狀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之中,血跡斑駁灑了一地。
皇甫軒背手負立,以藐視蒼生的眼神居高臨下地看著不安的花芯。
他淡淡掃過花芯襦裙上的點點血跡,眸色漸深,“元寶哥哥是誰?”
“與你無關!”花芯撇過頭,帶著濃重的鼻音小聲說著。
皇甫軒對她並沒有多少耐性,他蹲下身,擒著她的衣領,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
花芯委屈至極,“我只是一株狗尾巴草,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不準哭!”皇甫軒朝著花芯吼道。
花芯緊咬著下唇,眨了眨蘊滿淚水的大眼,晶瑩剔透的眼淚依舊不受控地奪眶而出。
皇甫軒氣得臉色發白,一手扼住花芯纖長的脖頸,“你哭喪著臉給誰看?我還沒死!”
“我喘不過氣了......”花芯雙手無力地抓撓著皇甫軒的手腕,兩眼一翻,暈死在他懷中。
屋內,靜得只餘下皇甫軒頗重的呼吸聲。
他單膝跪地,眉頭緊鎖,困惑地看著被他扔至地上的花芯。
“生死劫麼?”皇甫軒自嘲地笑笑,“數萬年來,頭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居然是我的生死劫!”
“花芯,你不該出現。”皇甫軒冷然起身,一掌轟向她的天靈蓋。
花芯似有感應,連聲驚呼道,“元寶哥哥,救我!”
“.........”
皇甫軒被她的反應所擾,但掌風已收不回來,只得一腳重重踹在花芯腹上,使之勉強躲過一劫。
“痛......”
花芯轉醒,疼得五官擰在了一起,雙手捂著肚子,就地打滾著。
皇甫軒揪著花芯的衣領,將她拖出了屋外,“痛?”
“你為什麼要欺負一株可憐的人財兩失的狗尾巴草?”
花芯說著說著眼淚又下來了,她哭得很傷心。似乎從她有意識以來,這還是她頭一次這般悲痛欲絕。
要知道,狗尾巴村覆滅之時,她也沒掉過眼淚。
啪——
不多時,皇甫軒又將花芯重重摔至地上。
“你不是喊痛?蘿蔔湯補氣,務必給我喝乾淨了!”
皇甫軒單手託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蘿蔔湯,面上的笑容透著些許猙獰。
我在一旁看著,都覺不寒而慄。皇甫軒是瘋了吧?竟將花芯心心念唸的元寶哥哥燉了!
若是不愛,何必傷害?
但我總覺皇甫軒正如他自己所說,早已對花芯怦然心動。
既是心動,為何不能善待她?
花芯見狀,“哇”地一聲嚎啕大哭。
“你為什麼殺元寶哥哥?”她純澈的眼中,恨意溢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