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桓拍了拍且舞的臉頰,朗聲大笑,“我就說,你鬥不過我!”
“嗚——”
且舞被剜了舌頭,無法言語,急得嗚嗚亂叫。
顧桓不以為意,強拽著且舞行至父君面前。
“乖乖聽話,我定不會傷岳父分毫!”顧桓威逼利誘著且舞,“跪下,同我拜了天地,你便是我顧桓的妻!”
“嗚——”
且舞嗚咽著,一改平時的**樣,倔強得很,任由顧桓怎麼言說,她都不肯屈膝跪地。
啪——
顧桓反手便是一巴掌,將瘦弱的且舞掀飛在地,“敬酒不吃吃罰酒!”
片刻之後,顧桓拽著且舞的髮髻,將她的腦袋朝地上重重摔去,“這麼不情願同我拜天地?告訴你,這輩子,你只能是我顧桓的人!你和容忌再無可能!”
且舞被摔得氣息奄奄,連掙扎的氣力也消失殆盡。
但顧桓仍未解氣,他暴戾地踹著且舞的腹部,語氣中透露著點點興奮,“之前,我動手誤傷你,還會過意不去,今日卻覺十分爽快!果真,天下女人都一樣,得到之後便沒那麼吸引人了!”
且舞固然可恨,但顧桓如此暴打一無力還手的女人,也高明不到哪兒去。
我靠在容忌懷裡,頗為鄙夷地聽著顧桓的說辭,由衷地感慨道,“被顧桓惦記著,當真是倒了血黴!”
不多時,顧桓耐性耗盡,便將且舞拖進草屋之中。但他似是在擔憂什麼,轉而又將父君拽入草屋裡。
我滿頭黑線,顧桓可真是不要臉皮!
昨兒個,他剛強迫我看了一場他和且舞酣暢淋漓的榻上共舞。
今兒個,顧桓竟又故伎重演,非要汙了父君的眼!
“父君若將且舞認成是我,定分外難熬。”我委實擔憂正在草屋中苦苦煎熬著的父君。
“父君通透如斯,豈會像顧桓那般錯把且舞認成你?”容忌寬慰著我,“顧桓也並非想汙父君的眼,他只是怕沒了父君這個人質,再無保命符罷了!”
話雖如此,但我亦十分心疼父君,平白無故竟要忍受顧桓的欺辱。
耳邊,蟬鳴陣陣。
草屋中,哭嚎不斷。
我雖看不見草屋中的光景,亦能想象得到且舞的慘狀。
“哭什麼?”顧桓咬牙切齒道,朝著且舞又是一陣猛踢。
可憐且舞口不能言,除卻哭嚎,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待西方既白之際,溫熱的陽光洋洋灑灑地鋪陳了一地,我同容忌隱在斑駁樹影之中,亦是一夜未閤眼。
顧桓的殘忍程度遠超我的想象,我已記不清且舞這是第幾回陷入暈厥之中,只覺草屋堪比妖嬈酒樓後廚的屠宰場,且舞的哭嚎亦如待宰的豬,一聲比一聲淒厲。
“差不多了。”容忌如是說道,“顧桓饜足,戒備心銳減。眼下正是救出父君的大好時機。”
“解救父君和顧桓饜足有何關係?”我昨夜就想詢問容忌來著,為何偏偏要等上一整夜,苦苦忍受著耳邊且舞撕心裂肺的嚎叫,才能解救父君。
容忌高深莫測地說道,“你不瞭解男人,唯有在那個時刻顧桓才會完全鬆懈。我不願父君受到一星半點的傷害,因而只得靜等一夜,找尋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