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十年內,且舞的入幕之賓,均在名冊之中。”玉妖嬈將手中的花名冊交予我手中,轉而憂心忡忡地說道,“妖嬈酒樓陰差陽錯地取代了原先的古戰場。若是無人破解妖嬈酒樓門口的詭異陣法,我們怕是要葬身此地了。”
我翻看著花名冊,才發覺且舞的入幕之賓屈指可數,即便不是王侯將相,亦是一方霸主。
十年間,祁汜來過不下百次,葉修亦來過數次,就連鮮少出幽靈城的封於都來過一次。
容忌淡淡地掃了一眼花名冊,面上忽而現出一絲得意之色,“歌兒選夫婿的眼光不錯!”
“你不也來過一次?”我好笑地看著容忌,轉而指著花名冊上封於的名兒詢問著玉妖嬈,“你可知封於來訪的具體時間?”
玉妖嬈遲疑了片刻,忽而果斷地答道,“十天前。對,正是十天前!”
“沒記錯?”
玉妖嬈篤定地點著頭,“十日前,雲秦國主祁汜來找過且舞。不過他同往常相差無二,對著且舞自斟自飲,飲下一壺烈酒便揚長而去。破曉時分,且舞剛要歇下,封於便闖進了妖嬈酒樓,直奔且舞閨房。”
“他做了什麼?”我急迫地追問著玉妖嬈。
玉妖嬈面露窘迫,“聞其聲無外乎是周公之禮。”
我同容忌面面相覷,均未料到封於這麼快就捲土重來!
“封於才恢復元氣,便迫不及待尋來妖嬈酒樓,目的定然不單純。”容忌如是說著。
我亦思忖著封於奔赴妖嬈酒樓的目的,神遊天地之外。
“小心!”容忌忽然將我拽至一旁,為突然從廊道盡頭處飛馳而過的一群豬讓出了一條道。
傳聞,妖嬈酒樓中,沉迷聲色且無酬金可付之客便會被幻化成待宰的豬。因而,酒樓之中,時常有待宰的豬四處逃竄,賓客對此亦是見怪不怪。
但奇怪的是,我總覺為首那頭豬的眼神十分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容忌,你可識得那頭豬?”我指了指一閃而過的豬群。
容忌滿頭黑線,“我怎會認得豬?”
想來也是,為首的是頭雌豬,容忌對於除我之外的異性,向來是不屑一顧的。
玉妖嬈爽朗笑道,“歌兒若喜歡豬,我擇日送你幾頭便是!環肥燕瘦,任爾挑選!”
我連連推諉道,“不必了。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酒樓裡的這些豬,前身均是貪得無厭為達私慾不擇手段之人,甚是無趣亦不值得同情。”玉妖嬈一邊答著,一邊指著左手邊的廂房,同我和容忌說道,“方才,妖嬈酒樓門口忽而多了一詭異陣法,一時之間我們怕是出不去了。酒樓滿客,只餘下一間廂房,你們若是不嫌棄,大可前去休憩片刻。”
“多謝。”我淡淡答著,細細打量著忙於張羅酒樓生意的玉妖嬈,心下總覺她既能在此混得風生水起,定然有不為人知的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