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萬千風景皆在我腦海中,看不看得見,也沒什麼關係。
“原想毀去你的容貌,不成想,竟歪打正著,毀了你那雙令人生厭的眼眸!”
一陌生女聲乍響,應當易過聲。
縱觀虛**大陸,有多少女人對容忌趨之若鶩,就有多少女人對我恨之入骨。
我雖懷疑眼前之人是且舞,但亦不敢確定。
“怎麼不說話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北璃王怎麼成啞巴了?我明明傷的是你的眼,怎麼嘴巴也不好使了?”
梵文陣前的女人一直在冷嘲譏諷著我,她似乎極為恨我,一味地將心中怨氣如數傾瀉。
我凝心靜氣,試圖為自己重傷的雙眼療傷。
然,上古神水極其霸道,依舊見縫插針地侵蝕著我的雙眼。
“你該慶幸成了瞎子,不然,你若是看得到梵文陣外兩寸長的釘板,定然要嚇得魂不附體!”
來者道行淺薄,即便是隔著梵文陣結界,我亦有法子制服她。
“吸星大法!”我逆行著周身經脈,將眼前之人拽入結界之中,旋即以千葉冰凌,一寸一寸蠶食著她的身體。
萬萬沒想到,千葉冰凌觸及到女人身體之時,女人竟化作了一堆稻草。
傀儡之術?
我輕輕掃落了衣襟上的稻草,提著丹田之氣,靜靜地聽著結界外的動靜,嚴陣以待。
下一刻,兩寸長的釘板“茲拉”一聲穿透了梵文陣結界,迅猛地朝我襲來。
“歌兒!”
祁汜一聲暴喝,將梵文陣外的女人一腳踹飛,旋即以雙手擋兩寸長的釘板,硬生生地將之化為齏粉。
“歌兒,你等著!朕來救你!”
“祁汜,別白費氣力了。”我淡淡說著,心下思忖著祁汜並無古檀佛珠,定然破不了梵文陣。
祁汜卻執拗地說道,“等著!”
“......”
“祁王,您別白費氣力了!北璃王已成了個不折不扣的瞎子,又怎麼配得上尊貴無比的你呢?”梵文陣外,剛剛被祁汜一腳踹飛的女子站起身,盈盈走至祁汜面前,娓娓說道。
唰——
祁汜一手貫穿了女人的心口,怒不可遏,“你是誰?為何如此傷她!”
女人轉眼化作一堆稻草,軟綿綿地落在祁汜腳下。
“總有一天,朕會找出你,將你挫骨揚灰!”
祁汜說著,又是一聲暴喝。
天昏地暗,山雨欲來。
我雖看不見他此刻的模樣,但亦能察覺到他周身暴漲的怨氣。祁汜本就是魔神之體,一旦暴怒,其魔氣絲毫不遜色於我的乾坤之力。
不一會兒,我便被厚重的怨氣所覆。
“歌兒,別動,怨氣能擋去梵文陣的煞氣。”
祁汜柔聲說著,下一瞬竟徒手撕開了梵文陣的結界。
“啊——”
祁汜單膝跪地,怨念如游龍般衝出心口,彌天蓋地。
我驚愕至極,“你竟毀了數萬年的修為!”
祁汜拭去我臉上的血痕,將我輕輕撈入懷中,“傻瓜,修為哪有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