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舞低眉頷首,恭恭敬敬地朝祁汜作揖行禮,“祁**好。”
祁汜一手擱在且舞腰間,但眸光並未落至她身上。
他猛然抬頭,鷹隼般的眼直勾勾地盯著我,仿若要將我拆骨入腹。
我看著一臉陰沉的祁汜,只覺莫名其妙。
下一瞬,他忽而鬆開擱在且舞腰間的手,蝠鱝般朝著二樓飛來。
祁汜尚未平穩落地,便衝著我一陣大呼小叫,“妖嬈酒樓是你能來的地方?隨朕出去!”
他緊抓著我的手腕,上上下下反覆打量著我,“沒被欺負吧?”
“放手!”
我壓低了聲,深怕驚擾了在廂房中潛心為南鳶渡修為的容忌和小卓。
玉妖嬈見我與祁汜劍拔弩張,連連迎上前,她將手輕置祁汜手臂之上,委婉言之,“祁王莫不是認錯人了?且舞姑娘尚在高臺等著你呢!”
祁汜剜了眼玉妖嬈擱在他胳膊上的玉手,冷冷地說道,“歌兒眼裡容不得沙,將你的手挪開!”
我滿頭黑線,祁汜未免太自以為良好了吧?他又不是容忌,縱他成日花天酒地,我亦不會為他爭風吃醋。
玉妖嬈悻悻地挪開手,頗為為難地同祁汜說道,“歌兒並非妖嬈酒樓之人,不陪客。還請祁王高抬貴手!”
祁汜劍指玉妖嬈眉心,狠戾言之,“滾!”
“我沒事,快走吧。”我深恐喜怒無常的祁汜會對玉妖嬈下手,連衝著玉妖嬈使著眼色。
待玉妖嬈離去,祁汜猛然將我按至闌干之上。
他面色陰沉,幾度欲言又止。
“發的什麼瘋?”我雙手抵在他心口,手心中的冰刀蠢蠢欲動。
“歌兒,我和且舞不是你想的那樣!”
祁汜突然緩和了口氣,耐心地同我解釋道。
我驚愕地看著反常至極的祁汜,自然而然地反問道,“關我什麼事?”
他置若罔聞,自顧自地說道,“她雖與你十分神似,但終究不是你。朕雖時常來妖嬈酒樓看她,但僅僅只是喝上幾杯濁酒,從未碰過她。”
“聽不懂人話?你愛去哪就去哪,不需要同我解釋!”
不成想,祁汜偏執成狂,竟以為我在為他爭風吃醋。
他寡情如刀鋒般冷漠的眼眸中現出一絲欣喜,“歌兒,朕就知道,你心裡有朕的一席之地!”
廂房中,容忌似聽到了動靜,怒不可遏。他一腳踹在破落的門扉之上,使之四分五裂。
祁汜回眸,不悅地看向容忌,“你怎麼也在此處?”
“我的寶貝在此處,我還能去哪?”容忌淡淡掃了眼被祁汜按於闌干上的我,眸光驟冷。
祁汜反應極快,手中揚起一抔飛沙,成功迷了容忌的眼。
我一時心急,便驅使著乾坤之力朝著祁汜心口轟去。
不成想,祁汜早有防備,敏捷移至我身側,“吧唧”一口印在我臉頰之上。
轟——
容忌一掌擊在祁汜心口,仍覺不解氣,又一腳踹向他要害之處。
一時間,祁汜肋骨盡斷,他隨著應聲斷裂的闌干,重重摔向底層冰涼的玉石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