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手臉色膠著,頗為無奈地說道,“幕後之人為易容女鬼,但她姓甚名誰,至今尚未有眉目。幕後之人用了易容術,蓋去了原有面貌,委實不好辨認。”
“星兒呢?”我反問著頹敗沮喪的鐵手,心下思忖著能讓他情緒如此低落之人,應當只有掃把星一人。
鐵手單臂捶地,刀槍不入的鐵手臂深深嵌入青石板中。
他顯得十分無力,“六日前,星兒被易容女鬼挾持,危在旦夕。女鬼以星兒的性命威脅我,要我竭盡全力,助柳蘇蘇博得王的歡心。我知女鬼目的不簡單,但思忖著王極擅謀略,從未有人能真正傷王分毫,一時鬼迷心竅,應了女鬼的要求。”
如我所料,鐵手背叛容忌的原因,果真是因為掃把星。
鐵手以頭搶地,虔心懺悔著,“王,鐵手失職,甘願受罰!”
“世人皆尊容忌為**,以為他真的能刀槍不入。事實上,他只是因為肩上擔著的使命,不得不堅強罷了。容忌之所以能躲過那麼多明槍暗箭,是因為他時時刻刻提防著。但是對你,他從未設過心防。”我低低說著,雖知容忌不願怪罪鐵手,但我卻十分心疼容忌被踐踏的真心。
“屬下萬死難辭其咎!”鐵手顯得十分沉重。
容忌繃著巋然不動的冰山臉,薄唇輕啟,“帶路。”
鐵手錯愕抬頭,“王打算去哪?”
“尋掃把星。”
我瞅著鐵手受寵若驚大喜過望的模樣,心下反倒不大舒坦,隨口說了一句,“青龍不錯,鐵骨柔情,與星兒倒也相配。”
被容忌扔出視窗的花芯,恰巧聽聞我們提及青龍,連連跳上我的肩頭,好奇地問道,“青龍是誰?有很多元寶嗎?他缺媳婦嗎?”
“一株狗尾巴草,竟如此恨嫁!”皇甫軒從天而降,漫不經心地掃了花芯一眼,唇角帶著淡淡的譏笑。
“你為何如此猥瑣地盯著我的身體?”花芯雙手叉腰,揚起毛茸茸的下巴,理直氣壯地質問著皇甫軒。
皇甫軒收斂起面上淡淡的笑意,怒目而視,“一株野草,有什麼好看的?”
花芯不服氣,連連扯掉她用以遮掩軀幹的淺綠葉子,“俗話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你仔細看看,我多好看呀!”
我以手遮牢花芯的軀幹,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芯芯可不許這般,若是遇見些人面獸心的登徒子,多危險!”
皇甫軒冷哼著,“本王不缺女人。即便缺,也不至於對一株野草下手!”
“你為何不缺女人?難道,你比金主還有錢?”花芯兩眼放光,如狼似虎般盯著皇甫軒。
皇甫軒冷冷地剜了花芯一眼,並未答話。
他轉而看向我,稍稍和緩了臉色,“北璃王以身救國感天動地,本王佩服至極。”
“你究竟想說什麼?”我不耐煩地反問著他。
皇甫軒向來不做無意義之事,他此次前來尋我,定然另有所圖。
“本王自是來助你一臂之力的!近來,有一女鬼修得佛道,鋒芒畢露。她與你之間,似有些夙仇......”皇甫軒點到為止,話說一半便戛然而止。
“你知她是誰?”鐵手面露欣喜,忙不迭地問著皇甫軒。